第64章 不噶了129(1 / 2)

 正如田嬷嬷所说,他习医多年,鸩酒的厉害之处,他还是知道的,一旦入喉,毙命无疑,

 但他方才明明摸到了阿隐的脉搏,虽是微微弱弱的藏得极深,但他还是很能确定,阿隐还有气息,

 而且不是余力尚未散尽的气息,

 在走出孟家,抱她起身之前他便一再一再地摸过她的脉搏,彼时空落一片是真,如今忽然极不正常的复了几分心脉也是真。

 他想田嬷嬷说的该是真的,她手里的药也该是真的,但他还是不敢要,

 并非怕孟家的人赶尽杀绝,在这瓶药里动何手脚,而是怕阿隐一旦吃下他们的药,受了他们所谓的“恩惠”,将来又会被卷入沼泽之中。

 他生在孟家,自来便不怕孟家能对他作何,可是这些日以来,阿隐已经承受太多太多了,如果那种痛楚将来还要再承受一次,他想他都没法原谅自己。

 何况昔日他说得清楚,他要与孟家恩断义绝,便是自此以后与孟家的所有所有都恩断义绝,

 阿隐这样干净的人,若当真是因孟家而死,又因孟家才能活得下去,与她而言,才当真是羞辱。

 “若你还有半点良心,就该速速离开,叫我快些抽身给阿隐诊脉配药。”孟廷希垂眼看着她,黑洞无神的眼里决绝不减:

 “回去以后告诉你家主子,便说是我说的,自此以后,我,与你孟家再无往来,我没有那样的姨母,没有那样的家。

 此后你也不必来与我说孟家太太如何,莫说她如今性命垂危,便是就此毙命,我也绝不会前去添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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