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 2)

  “你看他的衣服和表,都是大牌,死贵死贵的那种!”

  ……

  那些字句,声声入耳。

  鼻尖涩得发酸,几乎要哭出来,温鲤本该向伍洇洇道歉,说对不起,我撞到了你。

  可是,她性格里的那份逃避突然跑出来,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出湿润的哭腔,只能垂下眼眸,像只没出息的鸵鸟。

  方才扶过温鲤的一个圆脸女生看出温鲤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温鲤摇了摇头,说:“谢谢你啊,我没事。”

  话音落地的刹那,周围响起几声惊呼。

  温鲤转头,刚好看见陈鹤征将伍洇洇横抱起来的画面。

  鼻酸的感觉愈发强烈,心脏仿佛漏了个洞,有什么东西在飞快流失。

  “我送你去医院,”陈鹤征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伍洇洇说,“如果是骨裂就麻烦了。”

  众目睽睽,伍洇洇不好意思直接环抱住陈鹤征的脖子,只是搭着他的肩膀。

  即便如此,在外人看来,那也是一个算得上亲密的动作。

  不合时宜的,温鲤响起《有雾》中的那句歌词——

  “你说不必了,道不同就此作别。”

  第14章

  陈鹤征抱着脚踝扭伤的伍洇洇,准备离开。

  温鲤不知从哪找来了勇气,忽然开口:“等一下。”

  陈鹤征身形一顿,却没有转头,背对温鲤。

  角度的关系,伍洇洇的视线越过陈鹤征的肩膀,刚好落在温鲤身上。

  伍洇洇梳着两股甜酷感的拳击辫,皮肤很白,打量温鲤时的目光也是清澈的,有种不谙世事的味道。

  “是我不小心撞到人了,责任在我,”温鲤说,“医药费,我会赔的。”

  话音落下,没人搭茬,周遭一时静寂无声。

  温鲤握紧微微汗湿的手指,说下去,“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

  伍洇洇不缺这点医药费,正要开口,余光瞄到陈鹤征的表情,她一怔。

  她居然在陈鹤征紧皱的眉头里读出了心疼,还有不忍。

  他是在心疼谁?又是在为谁隐忍?

  伍洇洇的爸爸叫伍绍清,知名钢琴演奏家,也是陈鹤征的忘年交。伍洇洇第一次见到陈鹤征,是在三年前,德国斯图加特,她爸爸新购置的小庄园里。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