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 2)

  说话时,陈鹤征的呼吸拂过温鲤的脸,吹乱了她浓密的睫毛。温鲤似乎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嗫嚅地叫他的名字:“阿征……”

  这声阿征太缠绵,陈鹤征的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

  他低下头,离她更近,像是要接吻,却偏偏又隔了距离。

  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存心的勾引,迟迟不肯彻底给予。

  陈鹤征的目光逐渐浓烈,看着她的眼睛,也看她唇上鲜润的咬痕,继续说:

  “不要让我恨你这件事一直存在。”

  “让我忘掉它。”

  第33章

  对温鲤而言, 最不想面对的事,大概就是亲耳听到陈鹤征说曾恨过她。

  “恨”字凌厉透骨,像一柄剑, 开了锋刃, 稍稍挨近,两个人都会被割出伤口。

  鲜血淋漓,久不愈合。

  温鲤的下巴被陈鹤征捏住,她被迫仰头, 眼底湿润如星子的光无处隐藏, 她的神色,每一丝变化,都映现在天光下, 也映在陈鹤征深黑的眼睛里。

  他居高临下, 凝视得那样深,仿佛连目光都有温度,像高温预警的夏日天气。

  “别哭,”陈鹤征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指尖冰凉如玉,轻声说,“我舍不得看你哭。跟你说那些, 也不是为了让你哭。我是希望你明白, 做那样的事会伤害到我, 会让我恨你, 以后不要再去做。”

  温鲤用力眨着眼睛, 试图将那些湿润的痕迹抹掉, 一边用一种孩童般的气音, 向他保证:“我不哭。”顿了顿, 又补充,“我不会再让阿征受任何伤害和委屈了,一定不会。”

  陈鹤征的神色柔了几分,他松开温鲤的下巴,转而去推她的肩膀。

  温鲤侧着身,坐姿不稳,外力施加,她不由自主地后仰,朝车门的方向倾过去。陈鹤征似乎早有预料,动作奇快,立即伸手垫在温鲤脑后,瞬息之间,温鲤便枕着他的手掌被抵在了车门上。

  温鲤被保护得很好,陈鹤征的指骨关节则撞到窗上的玻璃,喀的一声,听上去似乎很疼。

  他舍不得看她哭,也舍不得她疼,只能把恶果都留给自己。

  感情这东西真奇怪,那么轻易地就让人了失了原则,又失了尊严。

  两排车位之间的隔断没有升起来,司机扫一眼后视镜,就能清楚地看见后排的景象,清楚的同时,他又觉出几份心惊。

  于叔是看着陈鹤征长大的,见证了他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也见证了他在陈鹤迎的扶持下快速成长。但是,于叔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陈鹤征。

  凶狠着,悍戾着,同时,也深情着,执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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