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1 / 2)

  伤口不重,连血都没出,温鲤却说:“那个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不然会沾到水。”

  陈鹤征眼眸微动。

  温鲤心下是紧张的,视线却没移开,看向他。

  空气忽然静下来,落雪的声音似有若无。

  片刻之后,陈鹤征很轻地笑,黑漆漆的眼睛,落着光,对视时简直能要人命。

  “好啊,”他说,犹如推开一扇通往自己的门,“你帮我处理。”

  *

  服务生敲门,送来一些外用药、纱布和酒精棉球。

  茶几旁有一组布艺沙发,色调很暖,陈鹤征和温鲤并肩坐在那儿。她裙摆下的小腿,碰到他的黑色长裤,微微的痒意,还有麻。

  温鲤抿唇,尽量忽略那些。她握着陈鹤征的手指,拉到近前,露出手背上的擦伤,先清创,涂一点药,然后覆上薄薄的纱布。

  小姑娘动作很轻,指尖也软,垂下来的长发上有香香的味道。

  陈鹤征看着她,忽然问:“高中的时候,我给你外套那天,你为什么进医务室?”

  “当时我寄住在姑姑家,有个表哥叫唐信慈,跟我同校,读高三。”温鲤没抬头,专注地处理伤口,“他拍了我穿睡衣的照片拿去卖,我跟他对质,被他推倒了,小腿擦伤。”

  轻描淡写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孤立无援。

  陈鹤征又问:“后来怎么处理的?”

  温鲤在这时抬头,很近的距离下看他,眸子里有光,有雾,还有对他的眷,轻声说:“我办了住校,把唐信慈卖照片的聊天记录拿给姑姑看。姑父打了他一顿,让他删掉照片,姑姑求我不要报警,我砸烂了唐信慈的手机和电脑。之后,除了姐姐,我没有其他亲人了。”

  相对闭塞的空间里,对视成了一种蛊,莫名诱人。

  陈鹤征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光略深。

  温鲤却笑起来,眉眼那么软,毫无阴霾,她说:“不要觉得我可怜,没必要。但是,如果你想抱我,我很乐意……”

  话音尚未全落,陈鹤征忽然俯身,额头斜了下,再次吻她。

  他依然吻得凶,又重,性格里那点霸道,在这种事情上悉数体现。

  温鲤被迫陷进沙发里,身上是他沉甸甸的重量,手臂无处可放,只能去抱他的腰。

  这一抱,反而贴得更近。

  他的衬衫,他的长裤,他腰带上的金属卡扣,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有温暖的,也有坚硬的,温鲤全部感觉得到。

  一个男人的气息,正在将她覆盖,也吞没。

  后知后觉的,温鲤有点怕,去推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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