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启航（1 / 2）
早晨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陈然晚上没怎么睡觉，他一直在想那四个附神和古神的事儿，那四位爷随便挑一个似乎都能灭掉地球一半的人口，更别说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伪神，索格说那是只有造物主才能杀死的上位主神。
陈然躺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命运弹，虽然这玩意能一枪把祂崩了，但是大概率自己连面对祂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杀祂了。
摇了摇头，陈然将那发弹丢进虚空洞里面，起身准备洗漱，虽然凌晨的时候楼槿玥说要体验自己一天的生活，但是这时候里屋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决定也不叫她起床了，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就出门跑步了。
简简单单跑个三公里，用时11分20，算是中优，在陈然提着两碗红油牛肉米线回去的时候楼槿玥已经坐在沙发上擦刀了。
陈然随手将米线放在矮桌上面“创器还要保养啊，这不是神器吗？”
楼槿玥没有看他，低着头继续擦刀“神器也是物理意义上存在的东西，任务物理意义上的东西都不能违背热学第二定律，高中没学过吗？”
“学过啊，但是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怎么能用科学去研究呢，你从胸口里面扯出来一把几十厘米的长剑会附和热学定律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创器会被客观原因改变吗？”
“不会，不管怎么样创器都不会折断和沾上污渍，但如果你对其进行个性化定制它会永久保存。”
“嗯？”陈然一下子就精神了“那我可以对我的枪进行现代化改装？”
“理论上是可以的。”
“那不错。”陈然将米线从塑料袋里面取了出来将其中一份放到楼槿玥面前“吃饭了，先吃饭，等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楼槿玥低头看着这份“粗糙”的食物，似乎这一碗米线还没有平时早上粘吐司的黄油贵。
“吃啊，没毒的。”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凳子，所以陈然索性蹲在地上端着米线在那儿嗦着，活像一个刚下班然后蹲在路边急急解救午饭的环卫工人。（没有贬低工人同志的意思，只是做个比方，小弟写这章的时候是十月十三号，提前祝环卫工人们节日快乐，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没有，只是从来没吃过，这东西叫什么？”楼槿玥小心的打开了塑料盖，溢出的油脂差点跑到了她衣服上面。
“牛肉粉，山城一大特色，晚上再带你吃火锅，喝点冰啤酒，带你旅游两天。”
楼槿玥笑了笑“穷小子追富家小姐都是这些路术吗？”
“啥？”陈然端着碗抬起了头，样子看着傻极了。
“就是那种呀，带着富小姐去看另一种人生，感受另一个世界，先引起她的好奇，然后再叫自己的朋友来假装挟持，整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陈然惊了，自己都没想这么多，她脑子转这么快？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我没想这么多。。。只是，你远到是客嘛，我多多少少尽一点地主之谊，我。。。我没想用那些手法追你。。。我。。我是老实人。”
看着陈然这窘迫模样她直接笑出了声“开玩笑，开玩笑的，你下午带我去哪儿玩？”
“呃。。。海洋公园？”
“一群鱼游来游去有啥看头？上次和楼姨去旅行在海底酒店住了十天，天天看那些鱼，看烦了，换一个。”
“蜡像馆？”
“看那玩意要犯恐怖谷效应。”
“游乐园？”
“现在是假期，过去挤人吗？”
“瞎逛？”
“东西该有的都有了，也不知道买啥，商业区现在人也多吧？”
“那我实在不知道了。”
楼槿玥低头嗦了一口米线作为尝试，似乎味道对她而言还挺满意，她慢慢吃了起来。
“你想去哪儿？”
楼槿玥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先别说话，陈然蹲在地上看着她，果然人长得漂亮干啥都好看，吃碗十多块的米线都美的能入画。
楼槿玥放下筷子“食不言寝不语，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吧，我想看看你小时候和朋友嬉闹地方。”说完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陈然抓了抓脑袋“我老家就在这儿，从记事开始我和我爹就住这儿了，玩也是在这附近的街道，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基本上都没联系了，就只还在联系两个关系很好的发小，不过他们都不在山城。”
“那就在这附近转转吧，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带我去集市买菜，中午我想试试这个。”她将手机亮给陈然，上面是一张干烧臊子鱼的图片。
“呃。。我不会做，我只会弄回锅肉和鱼香肉丝那种家常菜。”
“辣子鸡呢？”
“买预制料的话可以。”
“成，那吃完饭咱们走吧。”
“哦。”
按照约定，陈然在山城呆了三天，这三天陈然一直维持着和楼槿玥的同居生活，日子平淡如水，珍贵似金，这是自从他父亲走后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感觉，他俩吵吵闹闹，像姐弟，像朋友，又像是恋人。
这期间他们没有越线，没有讨论情爱问题，连涉及私人的话题都很少，他们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哪怕是演出来的家人，陈然也觉得这三天过的很快乐。
3号晚上，山城绵绵的秋雨浇的人心烦，但也有好处，街上的游客都跑回酒店躲雨了，以至于阳台外面再也没有前几天的喧闹。
“要不要多呆几天？”
“就这样吧，多呆几天也是干这些事儿，你不是说这几天是入学季吗？晚到挺不礼貌的。”
“那你和我一起回BJ不？去和你的战友道个别。”
“不用，没有道别就是没有远去，大家相互安好就行。”
“没想到你还挺唯心。”楼槿玥转过身去拿上了她的鸭舌帽“护照、机票、手机、翻译笔和一些生活用品在桌子上，那张卡的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楼姨给你的一百万生活费。”
“你费心了，也替我谢谢楼姨了。”
“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你是我弟弟外加未婚夫。多少也算一家人。”
他转过身去似笑未笑的看着楼槿玥“要是是真的就好了，我肯定做梦都笑醒了。”
“你要努力呀，现在是假的，但总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希望如此吧。一路平安。”
“谢谢，我们柏林见。”
楼槿玥转身出了门，陈然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然后又点了一支烟。
秋风又大了一些，山城的秋天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雨能浇灭时长几个月躁动与热情，这个房间似乎也是这样，就像聚会过后留下的一地鸡毛，萧瑟、孤寂，他也悲伤得宛如一位行将朽木的人在对这世间进行最后的缅怀。
勃兰登机场很大，陈然靠着他蹩脚的德语走到国际到达的大门口，期间有不少亚裔面孔凑上来问老乡是不是找工作，不找工作也得找住宿，找小姐也成，亚洲欧洲或者是中东的，男的也行，牛马也能找到啊。
陈然被他烦的想扇他一巴掌，没法，他只得装自己是自己是韩国人。
“저도한국사람입니다！”
“저는북쪽에서왔습니다。”
“呃。。。”
陈然给他留下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就走了，他一边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边在室外停车场找着那辆黑色的奔驰MPV，他绕着停车场走了两圈，发现一个棕色短发的年轻小伙同样在绕着停车场转，陈然在看他的时候他也突然一抬头看着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