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梅子酒吻43(2 / 2)

  “坐。”扶曜说。

  温雾屿不知道该往哪里坐。

  扶曜找出了绷带和药膏,递给温雾屿,说:“来吧。”

  此情此景的氛围衬托得一切都很不正经,温雾屿太阳穴突突地跳,脱口而出问:“来什么?”

  扶曜不知从哪儿拖来一把椅子,在温雾屿面前坐下,“你不是说要给我包扎吗?”

  “哦。”

  温雾屿被逼得毫无退路,他看上去有些窘迫,只能挑了个床边的角落坐下。

  幸好,声音不大。

  扶曜摊开掌心,看着温雾屿替自己涂药、包扎,手法很粗糙,跟裹粽子似的,最后不知道往哪里收尾,“阿曜,有胶带吗?”

  扶曜乐不可支,他笑着说:“你干脆在上面打个蝴蝶结,也能扎住。”

  温雾屿被逗笑了,“行啊。”

  老房子电流不稳,上了年纪的台灯忽明忽暗,温雾屿打蝴蝶结的手法笨拙,但仔细。他用眼过渡,双目又酸又涩,蝴蝶结扎好了,他托起扶曜的手欣赏片刻,“不错,真好看。”

  扶曜抬眸就能看见温雾屿的脸。皮囊和骨相完美融合,眼睫随着心跳的节奏微微颤动,迷茫的眼瞳润得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样一个镜花水月的人,看进心里了,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温雾屿要起身,被扶曜抓住了手腕。

  “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扶曜说:“放着吧,明天再收拾。”

  温雾屿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事啊?”

  “嗯,有。”扶曜伸手从床头柜拿了一个小东西过来。

  温雾屿没看清,眯了眯双眼,问:“阿曜,你拿了什么?”

  “除疤膏。”扶曜干脆坐到了温雾屿的身边,陈旧的木床发出清脆一声响,撩得温雾屿脊背神经麻了麻。

  扶曜很讲究,不直接上手,找了根棉签,沾上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着温雾屿脸上的伤口。

  药膏很凉,体温很热,神魂瘙痒。

  他们靠得太近了,乍一看,好像在交颈厮磨。

  温雾屿口干舌燥,伸出舌尖舔了舔。

  扶曜抬眼,正好看见这一幕,“雾屿——”

  “这个伤在我这里不算什么,涂不涂药膏都没有关系。”

  扶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专注地涂抹温雾屿的伤,他问:“那什么样的伤算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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