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宴会(2 / 2)

说完品着美酒,看着陆陆续续的来人。

不久大厅内就已经坐满了人,随着宴会的开始,大厅内也热闹了起来,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一曲结束,舞姬退场。谭文生来到大厅中央,举起酒杯说道:

“今天邀请大家前来,一是为了欣赏今晚昙花的盛开,二是欢迎靖王之子云兄的到来。云兄五年前闯荡江湖,如今归来。”

说完对着云知闲的方向敬酒,众人随着谭文生的敬酒的方向看去,就见角落里坐着一位俊公子。

谭文生喝完酒说道:

“一会请云兄给我们讲讲江湖上的趣事。”

在场的众人一起附和,等谭文生说完话之后,就有不少人端着酒杯向云知闲走去。

云知闲笑呵呵的跟每一位过来敬酒的人攀谈几句,时间长了云知闲就感觉脸上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开花了’于是乎众人赶紧围了上去,云知闲趁着没人的功夫赶紧揉了揉僵硬的脸。

云知闲凑了过去,透过人群看到那昙花沐浴着月光之下,像一盏精致的宫灯似的花苞,张开了洁白的小口,顿时散发出一股清香。

云知闲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回到座位上喝着酒。等完全开放之后众人一阵陶醉,不久人群慢慢散去。谭文生适时的说道:

“今日如此盛况,各位都是读书人,不如我们作诗一首,看看谁的比较好。”

听见谭文生的话众人起哄道:

“既然是谭兄的提议,那就请谭兄开个好头吧。”

谭文生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说完皱眉沉思起来,片刻过后说道:

“有了,那就请各位仁兄品鉴。”

接着迈起四方步,摇头晃脑道:

“芙蓉向脸两边开,

香气袭人满园林。

红白色彩纷缤紛,

蜂蝶飞舞绕枝寻。”

众人听闻一阵拍手叫好,有了谭文生的开头,众人也开始跃跃欲试,纷纷吟出自己的佳作。

十几首打油诗过后,有人说道:

“要说作诗,还要看崔公子,崔公子的诗词才是一绝。”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坐在宴会中央的公子,那公子在人群的邀请中缓步走向大厅中央。云知闲看着这气度不凡的年轻人,问向身边的人:

“这人是谁啊,派头挺足啊。”

那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但看见是云知闲后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他是崔洪钧,是崔丞相的长子,仪表堂堂,才高八斗。现在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听说皇上听完他做的诗,给封的官。据说皇上还要把兰陵公主嫁给他。”

听着男人的介绍,云知闲很是不屑。此时崔洪钧已经走到大厅中央,站定之后环视一周,把目光停在一处屏风后才缓缓吟道:

“花开花落春又逝,

芙蓉向脸两边开。

明媚谁人不看来。

不信人间有白头。”

当崔洪钧结束之后,众人的马屁声慢慢响起。谭文生走到众人前面恭维道:

“崔兄的诗借花喻人,不知崔兄的意中人是何人啊。”

崔洪钧没有说话,见屏风后的人没有反应后,遗憾的收回目光,拱手说道:

“一首小诗而已,各位不要调笑于我了。”

说完就要回到座位,转身的刹那余光正好撇见坐在角落的云知闲,正好看见云知闲脸上的不屑。于是大踏步的走向云知闲,居高临下的说道:

“不知云兄有何见解。”

云知闲本来在安静的喝着酒,享受着惟妙的服侍,看着面前的崔洪钧,疑惑的问道:

“崔公子,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见云知闲在装傻充愣,崔洪钧很是气愤。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如沐春风的说道:

“云兄才从江湖归来,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都是以诗会友,大家都需吟诗一首,要不然面子会挂不住的。”

听着崔洪钧语气,云知闲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崔公子,云知闲当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让人看见了,更不知道自己当年逃婚的公主正是眼前人的意中人。

崔洪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的自己温文尔雅,成熟稳重。只是当看见云知闲那不屑的表情后,心中的那股无名火就压制不住。自己心心念念的兰陵公主,他居然逃婚,他怎么敢的。最让崔洪钧生气的是,这些年自己在公主面前如何表现,得到的只是公主的谦恭有礼,丝毫没有走进公主。就连父亲向皇上求婚,都让公主推脱了,崔洪钧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见云知闲默不作声,崔洪钧笑着说道:

“云兄没关系,作诗只是宴会助兴之物,好坏没关系,哪怕是打油诗也好。”

“我不会。”

很干脆的一声回答,这声回答让崔洪钧有些措手不及,崔洪钧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居然会有人拒绝的如此干脆。正常的发展不应该是相互推脱几句,然后才勉为其难的上台吗,谁料这云知闲如此的不识趣。

此时谭文生走了过来,打破崔洪钧的尴尬处境:

“云兄年纪轻轻就出去游历江湖了,指定是见识过不少世面,可能看不上这等吟诗作对的场面。想来云兄能在江湖上走动,想必武功一定很高,不知可否能让我等见识一下云兄的武艺。”

说完便退到一旁,崔洪钧见谭文生解围,顺着谭文生的话说道:

“既然云兄不会吟诗作对,那武艺一定十分高超,今天来赴宴的人都留下了佳作,云兄不露两手,实在说不过去。”

云知闲看着崔洪钧又看向周围,发现众人的眼光都期盼的看着自己,心想看来不出手,今天是很难收场了也罢那就活动活动吧。

站起身,拿起身边的一坛酒,边走边喝。来到大厅中央之时,云知闲已经仰脖将最后的酒水喝尽,将空坛一丢。

醉醺醺的看向众人说道:

“哪位仁兄带剑了,借我一用。”

众人面面相觑,见状云知闲又喊了一声。不多时那屏风后扔出一柄宝剑,云知闲单手接住,噌的一声拔出三寸,看着闪着寒光的剑身,感叹一句:

“好剑。”

说完剑以出鞘,云知闲单手柱剑支撑着身体一动不动。一个姿势保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正在众人疑惑之际,只见云知闲手腕一动,只听唰的一声,剑以刺出,接着云知闲持剑劈,点,撩,崩,截,抹、穿。每一招都是基础剑法,都是剑客门的入门学习的招式,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可是在云知闲的手里剑势矫健,如行云流水,铮铮剑韵回荡在众人耳旁。

当最后一招结束之后,云知闲潇洒入鞘,将剑抛给了屏风之后,对着屏风方向拱手行礼道:

“多谢。”

屏风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客气。”

云知闲还剑之后,带着惟妙惟俏就离开了。宴会上的众人看完云知闲的舞剑之后议论道:

“这就完了,这还没我家护院耍的好看呢。”

“就是就是,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估计也是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有人护着才敢在江湖上游历。”

......

崔洪钧看着吵闹的人群,回头看向那道屏风,发现已没有了身影,不知觉的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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