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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柏宇本来还奇怪,这人为何不和刚刚那人一起攻击,等到抓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武功没有刚刚和自己交手得高,难怪在一旁暗中观察。

这次骆柏宇没有再先擒人,而是趁他卸力,直接出手卸了他的下巴,但没想到这人早就做好了第二种准备,特意把骆柏宇引到了湖边,发现这人卸了自己下巴后,直接跳进了胡老爷家里的观赏湖里。

骆柏宇连忙跳了下去,还以为这湖底下还有暗道,没想到这家伙只是为了自尽,想到后面出现又失去呼吸的两个家伙,在水下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嘴唇,本就贫瘠的线索一下子丢失了两个。

等骆柏宇湿漉漉地爬上岸,看着追出来的白静温,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人怎么了,就看见那道士抓着刀朝白静温背后捅去。

骆柏宇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边朝白静温跑过来,一边大喊道:“小心后面!”

那道士心存死志,想着能拖一个是一个,抓着刀就朝白静温心口捅去。

白静温则根本没听清骆柏宇在喊什么,只是脚腕突然一疼,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只知道这口咬得格外疼,本来没当什么大事,但一息之间,白静温就一脸懵地跌坐在了地上,发现自己被咬的那条小腿有些动不了了。

再然后就是听到了背后急促的脚步声,转过身回眸望去,一道白刃朝着自己面门直冲而来。

情况紧急,脑子一热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能一边把头挪到另一个方向,一边想用手去挡飞驰而来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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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万人迷:含在嘴里怕化

我家万人迷:被捅刀、被虫咬……

第一次写打戏呜呜呜

至少……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在这里。

白静温想得很好,几乎没怎么在意,那是自己用来提笔写字的右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冷静,当即就把手送到了刀刃的前面。

在骆柏宇的方向看来,那几乎是白静温拿着手送去给刀捅,追过来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一遭,还以为白静温肯定会……

不对,这种事情,确实是白静温会做出的事情。

但骆柏宇并不赞同他的方式,好在跑来得还算迅速,看着那刀离白静温的手心还有半寸的距离,迅速飞身过来,一脚踹在了道士的身上,本想把他踹倒在地,没想到这家伙十分坚持,颇有一种死前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感觉,硬生生地把手里的刀往下一刺。

好在骆柏宇这一脚,惹得他手里那把利刃偏移了方向,最后只是在白静温的手上擦掉了一块肉。

但没人知道这刀上有没有毒,骆柏宇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刃,直接把这道士的两支手臂切了下来。

沉寂的环境中,只有两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骆柏宇的脸上却毫无动容:“你也不需要再用手了,只需要动嘴就够了。”

骆柏宇没想让他死,从怀里拿出金疮药就朝那切割处撒了撒,密密麻麻的细粉洒在伤口处,简直比直接撒盐还要痛上几分,倒在地上的道士迅速发出剧烈的惨叫声,左右翻滚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因为下巴被卸了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骆柏宇却觉得他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有点假,刚刚还一心求死,明明连死都不怕,而这种伤口可不致死,更何况自己还撒上了金疮药。

反倒是另一边的白静温,手背如同被剐去一块肉,一直在滴滴答答向下流着鲜血,明明比起那断臂之伤,这充其量就是一点点的小伤口。

但骆柏宇却迅速撕下一块衣袖,先把白静温这块伤处包扎了起来。

白静温虽然因为流血过多,嘴唇有些泛白,但注意到骆柏宇的不对劲,没有像往常一起的嘲讽,而是在那里宽慰着:“没什么事,就刺到了一点点。”

骆柏宇却冷着脸,直接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会负责的。”

现在听到骆柏宇的会负责,白静温都快有下意识反应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表情,很是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小擦小碰。”

骆柏宇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弯下腰把他打横抱在怀里:“走吧,带你去找医师看看。”

白静温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被人抱在怀里,连忙挣扎着说道:“我只是手上受伤,脚没有问题。”

白静温并不重,他的挣扎在骆柏宇看来如同小打小闹一样,根本不痛不痒,但骆柏宇想到之前两个人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再想到今日由于自己松懈导致的后果,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脸色更是绝无仅有的难看。

白静温哪里知道,他脑子里能有这么多的思想活动,看他丝毫没有放下来的动作,而自己逐渐被他收紧臂膀,反而还挣扎不开了,嘴上一时口无遮拦大声喊道:

“骆柏宇!你把我当什么易碎的娃娃?”

骆柏宇这才回过神来,哪有人赔礼道歉把别人惹火的,于是连忙把白静温放了下来,低着头解释道:“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觉得…都是……”

白静温动了动小腿,发现又没有了一开始的疼痛感,也不知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如果白静温这时掀开衣摆,就会在长衣下看见一只正在皮下缓慢蠕动的小虫,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的肚子还有些鼓起。

不过看身体除了手腕上的流血,也没什么不适后,白静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旁边还有一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家伙。

听到骆柏宇在那里一脸愧意地剖析自己,白静温忍不住打断道:“今日我受伤和你没关系,一开始我来的时候,你本来就不愿意,那受伤的事情又怎会和你有关。”

“而且你把那人都丢给我处理了,是我一时心软…”

骆柏宇瞪大眼睛:“这不算心软,是这人的问题。”说着,没忍住又朝地上的罪魁祸首踹了一脚。

白静温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等会儿人来了,我去看医师。”

刚刚下去的时候,白静温就发了信号,眼下算算时间刑部的自己人也快来了。

而且看起来,倒在地上的道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见那刀上并没有毒素,骆柏宇也逐渐安心下来。

只有倒在地上的道士还在那里抽着冷气,痛得浑身颤抖,对这两个人的聊天内容只想翻个白眼。

很快刑部的人就赶到了现场,胡老爷跟在旁边,还在那里嘴硬着:“哎哟各位大人啊,这只是小儿的院子,里面正在停尸,真的是不方便啊!”

邓烈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就走了进来,听到这话直接冷笑一声:“方不方便,你说了可不算。”

“再在这里带人阻拦刑部办案,全部去牢里待上几天!”

胡老爷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这位大人的动作,就知道他没有骗自己,于是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寄希望于他们什么都检查不到。

但随着邓烈推开门,院子里的样貌尽收眼底,白静温站在观赏湖旁,特意弯下腰来远程朝胡老爷行了个礼,看着瘫软在地上,嘴皮子哆哆嗦嗦说不出什么话来的胡老爷,几人不约而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骆柏宇大致讲了一下情况,邓烈不可思议的眼神,在骆柏宇和白静温之间来回摆动。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会和他一直挂在嘴上的死对头一同判案,查找真相。

骆柏宇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但也来不及解释什么,说完后就着急地带着白静温去看医师了。

原本就偏黑暗沉的布条,在白静温鲜血的加持下,像一股暗不透风的漩涡,让骆柏宇不由得有些着急。

邓烈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迅速带着人开始处理,把所有涉及案件的人全部抓回了刑部。

一个站在屋檐上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下方的闹剧,不出片刻功夫,屋顶上早已没有了此人的踪迹。

骆柏宇看着医师把药洒在白静温的伤口处,确定那狰狞的伤口逐渐慢慢流血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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