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鹊桥相会（2 / 2）

牛郎泣不成声，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牛妈，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老黄牛哞了一声，怒声喝道：“听话！记住，一定要将牛肉喂给小孩吃。”

牛郎泪流满面，缓缓点头，呜咽着说道：“知道了！”

见牛郎应答，老黄牛缓缓闭眼，应声倒地。

牛郎对老黄牛三拜九叩。随后从厨房拿出斩骨刀将老黄牛肢解。随后将牛肉烹饪，喂给了两个孩子。自己也吃了一大碗。

吃完后，开始制作皮帽皮衣。虽然样式不好看。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大致形状。

牛皮虽然坚韧，但是牛郎还是在三天内制作出了成品。倒是牛骨比较坚硬。牛郎刀劈斧砍。折腾了一旬有余。

刀劈斧砍声，让村民都不敢从牛郎家经过。即使是不得不从牛郎家路过，也是三步并作两步急行而去。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夕，牛郎穿上皮衣皮裤。系上皮鞋，带上皮帽。将一儿一女放入箩筐中，挑着扁担，跟着喜鹊的指引向着银河走去。

急于见织女的牛郎并没有发现喜鹊的异常。在银河边驻足。

牛郎刚停下，便觉得浑身战栗。一丝丝凉气钻入衣服，让牛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隔海相望，牛郎看到了河对岸的织女。牛郎想要踏河而过。只是他刚一脚踏入河中。刺骨的寒意让牛郎退却。那让灵魂都感觉颤栗的银河。带给牛郎无限的恐惧。却又不知道恐惧从何而来。仿佛是印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就在牛郎踌躇间，一只只喜鹊飞掠而至。在牛郎织女间形成一座鹊桥。箩筐中的两个小孩十分的兴奋。也不知道是因为织女，还是因为此处的气息让他们十分喜欢。

牛郎面露欣喜，踩着喜鹊与织女相会。只是那汇聚成鹊桥的喜鹊似乎多了些。总有一两只喜鹊因为速度太快，撞向牛郎。好在有牛皮阻挡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难免被路过的喜鹊啄几下。

牛郎连续踏出千里，看似咫尺之间的距离。牛郎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就连被喜鹊啄伤皮肤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最终牛郎与织女在桥头相遇。织女端着一碗汤递给了牛郎。让牛郎全部喝下。见牛郎毫不犹豫将汤一饮而尽。

随后织女蹲下身子。对着箩筐里的两个孩子说道。

“上一世，我为了报仇将你们杀死。你我仇怨已了。这一世，你们分食了我的血肉。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因果了结。互不相欠。你们去喝下孟婆汤，投胎去吧！”

两个孩子从箩筐中飞出，朝着织女一拜，顺着鹊桥来到奈何桥边。喝了孟婆汤。便去投胎了。

织女容貌变幻，变回了赵若水的模样。同样喝下孟婆汤，带着牛郎先后入了轮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有人路过牛郎家，闻到了屋内传出的恶臭时。村里人这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牛郎已经死在了家中。

那牛棚中有着一具破烂不堪的残骸。可以看到的是，一些碎裂的腿骨。至于其他的则是已经无法将画面播放出来。

牛郎的尸体为已经腐烂，唯一能辨认的是身上佩戴了许多碎骨制成饰品……

村民将牛郎尸体运到村外掩埋，并立了一块墓碑。其实村民并不在意牛郎的死亡。毕竟几年前他便疯了。跟村民也没有什么交集。能为他收尸，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牛郎家的房屋被村民封了起来。毕竟是死过人的地方。多少有些晦气。没有人住的房屋不久便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