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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那贱人抓了老子几下,现在还痛呢。”

几人高谈阔论,丝毫不害怕自己的话被人听到,何其嚣张。

见前面的人一时间没动,他们又开始拱火:“宋章你行不行啊,看来这些人没把你这个王府三少爷放在眼里啊。”

宋章哪儿能受这样的刺激,本来心里还有两分忌惮,此刻智全无。

脸色狰狞:“动手,死活不论!”

竟是要当街杀人。

秦绾绾不期然的想到那个自称摄政王的人,天子脚下这群人如此嚣张狠毒,这摄政王和皇上也太无能了些。

不过秦绾绾可不会象他一般随便杀人。

宋章的七个手下,没在秦家侍卫手下过几招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长刀反过来用刀背,砍下去不要命也不见血,但很痛,会断骨头的那种痛。

七个人高马大的家丁眨眼间就只能躺在地上呻吟,马车缓缓往前,马蹄竟是毫不在乎的从人身上踩过去。

宋章心中升起忌惮,怒火和恼恨暂时压制:“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不敢出来见面?”

想到什么,开始嘲讽:“莫非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都这个时候还敢嘲讽人,真是不知死活。

宋章那几个狐朋狗友此刻倒是仗义,见情况不对,立刻叫上自己的家丁也过来,一群人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呸,老子今天就不信了,非得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货色。”

旁边人立刻朝车里叫嚣:“我们这里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重臣之子,识相的出来跟我们磕头认错,我们说不定饶你一次,否则定让你在这凤阳寸步难行。”

当真是嚣张。

有人注意到车辕上坐的银妆:“这丫环收拾得不错,里面的定然是个女子,主仆二人一起,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那人脸上的淫笑还没灿烂起来,一道身影飞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扇出去,连着人都被扇飞,砸在地上脸惨叫都没有直接晕了过去。

那一群纨绔子弟呆若木鸡,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出去了,而且这时才清楚,打人的就是那个一声不吭坐在那里的丫环。

银妆冷着一张脸,戾气丝毫不输那杀人的侍卫。

“让不让开?”

“我可不管你们是哪家的,今日是你们先找事,侮辱不说,还意图害命,我们就算杀了你,公堂之上也无罪!”

银妆开口可不是为了跟他们讲道,而是给接下来的事情找个原由,先礼后兵,说完就开打。

下一刻,四个侍卫直接冲了出去,一阵人仰马翻。

惊呼、惨叫、哀嚎!

没有一个人站着,要么晕死,要么痛得躺在地上打滚。

车夫一甩鞭子,马车走了出去,眼看着马蹄过来,那些人连滚带爬的躲开。

“孬种!”银妆不屑的眼神扫过所有人:“要是不服气,来武英侯府找秦侯爷,只要你们不怕死的话。”

银妆笑得比他们邪恶多了,小姐是侯爷的眼珠子、心尖尖,侯爷非要小姐来凤阳,结果遇到这群不长眼的出言不逊,还想杀人害命,等侯爷知道了,有他们受的。

可别说什么皇亲国戚了不起,那摄政王还眼巴巴的想跟小姐说话,这事儿要是搞不定,侯府的门都别想踏进一步。

秦家马车走得很是嚣张,因为离侯府不远,倒是很快就回去了。

等巡防营的人到来,看到的就是躺一地哀嚎的纨绔子弟,百姓早就躲得远远的,哪怕看热闹也不敢靠近,生怕被讹上。

“我要告他们,等我回去,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一群人纷纷的放狠话。

“巧了,我也没准备放过他们。”

秦偃骑在马背上,手指用力,骨节咔咔作响。

秦偃给秦绾绾安排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秦绾绾的安全问题并不大,今日遇到那些纨绔子弟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但这些人口出狂言,竟然还敢说什么‘生死不论’。

呵,谁给他们的底气?

今日有哪些人,不用秦偃去查,随便问问就能知道了。

秦偃倒也没有直接找上门去,毕竟听说几家的被打得断了骨,差点儿没命。

打一个残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直接把状告到了皇帝那里,只要他妹妹是苦主,其他人敢跳出来,他就能直气壮给拍死。

当然,当事人受伤他不好下手(主要怕打死了有麻烦),但有句话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

儿子不成器,那就打老子好了。

秦偃越想越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然后挨个上门,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每个人揍了一顿。

他倒是把握了分寸,不至于鼻青脸肿,但能让人痛得四肢散架,两位年纪大些的老臣,差点儿没直接魂归西天。

秦偃身材高壮,怒目凶煞,这些大臣就算嘴巴子再利索,面对绝对的恶势力最后也不得不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惨叫。

但等秦偃一转头,他们赶紧拖着一身伤去皇宫里告状,甚至有的还是哭着去的,那叫一个凄惨。

身份原因,宋宸不能打人,暂时也不能把那些人如何,但是他摄政王的身份还是有用的,比如拦住这些告状的老臣。

“你们的事情皇兄已经听说了,但这件事情错不在秦侯爷,秦侯爷父母双亡,就得一个妹妹,身娇体弱,他们一群人拦着人家姑娘出言不逊,还喊打喊杀,说什么‘生死不论’,真是好大的口气,本王都没他们威风。”

“诸位且说一说,你们喊什么冤屈?有什么由来告状?”

身为摄政王,宋宸可不怕这些什么老臣,也不在乎什么客气委婉,直接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丢在地上,让他们好看清楚。

“王爷这话可不对,哪秦家女不是好好的吗?反倒是她哪护卫下手狠辣,招招断骨削筋,好几个都直接被打成废人了啊!”

这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可怜多委屈呢。

宋宸冷眼睨着,嘲讽一笑:“一群人去为难一个姑娘,结果三十多个人被人家四个人打了,你们不觉得丢脸吗?还好意思告状哭?”

忠王从众人中间走来,怒目阴翳:“那护卫都是疆场退下来的将军,那些小兔崽子哪里是对手?我等好歹是皇亲国戚,他们竟然下如此重手,还殴打老臣,摄政王如此偏帮,把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不愧是老一辈的王爷,一上来就把层次拉高了,直接上升到皇家颜面了。

宋宸笑眯眯,眼里透着危险:“王叔这话说得好生可笑,王府的少爷到处抢人,男女不忌,听说还给王叔送了好几个,我以为在王叔那里早就没什么皇家颜面了,没想到您还是要脸呢。”

说话就说话,怎么不是撕脸皮就是扎心窝子呢。

连儿子给老子送人,还不论男女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你你……”这忠王到底还是要点儿脸,看看,这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气得都快背过气了。

其他人连忙扶着忠王,想要斥责宋宸一番,宋宸弹了弹衣袖把路让开了:“诸位不是要见皇上?进去吧,皇上和武英侯都在里面等着诸位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吭声了。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现在突然就哑火了。

状还是想告的,毕竟不止小辈凄惨,他们自己也挨揍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可皇上和摄政王明显是站在秦家那边,还说得有有据,他们进去了,万一秦偃当着皇帝的面再打他们一顿……

区区一个武将侯爷他们是不怕的,可秦偃就是个煞星。

武功高强、凶神恶煞,人还长得那么高,站在那里,就跟那侩子手提刀走来一样,那股血腥嗜杀之气,他们这些淫浸在富贵窝的人可承受不住。

就这么算了?

不甘心啊!

宋宸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眸光冰冷寒,眼下还不是时机,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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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一身龙袍的晋文帝坐在龙椅上拭剑,并没有什么秦偃。

那群人明显是怕了,根本不敢进来,闹得那么大声,结果都是怂货。

晋文帝手里拿着的是晋朝武帝的开国佩剑之一,跟随武帝南征北战,染了不少鲜血,后来就被供奉在太庙之中,用于警醒宋氏后人。

而这把剑后来也成了专斩皇室罪人之用,文帝就是用这把剑杀了先帝。

宋宸看了一眼,皱眉:“杀忠王,还值得你把太渊请出来?”

杀帝王的剑,忠王不配死在此剑下。

晋文帝没有反驳,依旧拭擦着太渊剑,问了一句不相干的:“秦偃的妹妹你见过了?”

宋宸坐下:“见过。”

晋文帝微微抬眼,随即垂眸:“上心了?”

宋宸没吭声。

大殿里瞬间安静无声,晋文帝将剑缓缓收入剑鞘:“秦偃之前要了那样的许诺,你也应了,现在你是把脸送上去给人踩?”

帝王天家,尊贵无双,身为帝王,君临天下,晋文帝再温和,他也是帝王,骄傲且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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