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224(1 / 2)

 又是如何嬉笑着,将唇凑到师父的脸颊边,吻上一抹靡丽的胭脂色。

 月千秋吃痛,皱了皱眉。

 她醉了,看不清人。

 可看着面前的人,还是觉得好熟悉。好像她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师妹,也好像她那个没用的徒弟。

 一时之间,她快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但却明白这是梦。

 毕竟她那师妹,如今就附在自家徒弟的壳子里。而她那不肖的徒弟,如今是每天要杀几个人助兴的魔尊,哪会有闲心来这里。

 这般想着,月千秋微微笑了笑。

 笑过之后,嘴唇却被另一张凉薄的唇覆住了。

 她尝到了一丝血味,不知是那个人的,还是自己的。

 酒香浓郁,那人抱她抱得很紧。没有任何章法地亲吻,仿佛想连同她的呼吸拆分了,一起吃进去。

 很拙劣,也很生涩。

 月千秋摸上面前人的脸,描摹她的轮廓。冰的,比银质的酒杯还凉。

 移至眼眶,指尖触到的液体却是温热的。

 她想,只要结束这一切,自己就可以出这个存档,顾白衣也就会回来了。

 可要结束一切,又谈何容易。

 月千秋抬起手,替楚长离擦眼泪,问:“你知道吗,教徒弟真的很麻烦。我有个徒弟,以前从来不哭,现在反倒多愁善感。”

 “我那个徒弟啊,小时候不听话,长大了还是不听话。我让她往东,她偏要往西。我让她练剑,她就要捧着罗盘去看星星。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大言不惭地说,师父,我看了好久,那些星星都一个样。”

 “我告诉她,天底下不听话的徒弟都是一个样,天底下讨人嫌的小孩也是一个样。”

 “只是没想到,我教了我的徒弟们这么多年,最后不仅没把她们教好,自己反倒还栽了跟头。”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今我想明白了,原来所有事情都是如此,我想去改变,却无力可改。有朝一日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我说算了,我无欲无求,我不争了。它却自己就来了。”

 月千秋笑了笑,轻轻地对楚长离说,“现在,我再也不会管我的徒弟了,她想怎样就怎样,由她去吧。”

 楚长离静静地看着月千秋。

 看着她的师父蹙起眉,对她说:“我的徒弟在西山,是西山之主,是魔宗之尊。”

 “所以,你又是谁?”

 过了不知多少年,棋盘里的那缕魂魄吸收了棋子的灵力,渐渐苏醒了过来。

 墨雨醒来时,摸着断裂的脖颈,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自己为什么还留存于世。

 她望向前方,菩提树下站着一位红衣女子。

 女子眉目无双,正提起剑,刻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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