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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佑宁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狩猎这件事,其实只要秦佑宁自己不愿,如阳公主不可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去猎场范围吧?
秦佑宁微微蹙眉,她索性不去想太元帝的目的,也不去想这里是猎场,而是换做战场,若是她想对一个人出手,那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最容易?想到一种可能,秦佑宁脸色变了变,说道:“玉珍,叫侍卫队长进来一趟。”
玉珍没有多问,恭声应了下来。
很快侍卫长就进来了,他给秦佑宁行礼,秦佑宁直接说道:“我怀疑今晚可能要出事,你们都警醒着点。”
侍卫长没有丝毫犹豫说道:“姑娘放心。”
秦佑宁沉默了下继续说道:“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无需派人查看。”
侍卫长说道:“是,姑娘可需要换个帐篷?”
毕竟秦佑宁帐篷所在的位置,那两位公主和诸多女眷都已经知道,而且这个帐篷本就是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其实行军的时候,哪怕主帅的帐篷都是与其它帐篷无异的,甚至不会设在中间的位置,毕竟那样太显眼,就差直接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了。
所以侍卫长才会特别问一下秦佑宁。
秦佑宁说道:“无需如此,安排好守夜的人,天黑后严禁任何人随意离开,不管听到任何动静,点起火把后不允许擅自行动。”
侍卫长:“是。”
秦佑宁沉声道:“下去安排,不要让陌生人靠近营地。”
侍卫长恭声应下。
秦佑宁倒是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可是天不遂人愿,夜色渐深的时候,不远处就传出了嘈杂的声音。
一直守在秦佑宁身边的玉珍当即点了蜡烛,外面的侍卫同样点起了火把。
秦佑宁穿的是一身深色的劲装,她起身直接拿上太元帝当年赠与她祖父的宝剑往外走去。
玉珍背着秦佑宁的弓箭,玉琼穿的和秦佑宁类似,只不过怀里抱着一件秦佑宁的披风,她本就会模拟秦佑宁的声音,若是真到了紧要关头,她会披上披风扮做秦佑宁的模样引开危险。
不单单秦佑宁他们驻扎的临时营地如此,远处如阳公主、城阳公主她们和那些皇子官员的营地同样亮起了火把,整个猎场都亮堂了起来。
脚步声和兵器碰撞铠甲的声音响起,侍卫长神色一遍,快速来到了秦佑宁的身边说道:“姑娘,有弓箭手和禁卫包围过来了,我们的人少了一个。”
秦佑宁这会已经意识到太元帝要做什么了,太元帝这会不用阴谋了,直接换了阳谋,反而让秦佑宁有些不好应对了:“列队,跟在我后面。”
侍卫长说道:“是。”
他直接高举火把,按照一定的规律挥舞了几下,所有的侍卫都快速而沉默的集合,护卫在秦佑宁的身后。
与此同时,禁卫军们已经把秦佑宁一行人包围了,不仅有持着长枪的士兵,还有弓箭手,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将领直接喊道:“七皇子收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我们抓获了匪人,他们的兵器有楚南的标记,还请秦姑娘配合调查,让所有侍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秦佑宁并不惧怕指着自己的那些兵器,直接走了出来,说道:“可有证据?”
那将领挥手,就有人扔下了两把兵器。
秦佑宁嗤笑了声,分毫不让:“就这?”
将领皱眉,太元帝下的命令是不得伤害秦佑宁,最大程度削弱秦家在京中的势力,这样的命令让他难免束手束脚的,毕竟刀剑无眼,若是这些秦家侍卫真的拼杀起来,万一伤到了秦佑宁,怕是没办法和太元帝交代:“把人押上来。”
话落就有两个禁卫军压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出现,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秦佑宁。
将领冷声说道:“这人就是你秦家的侍卫。”
秦佑宁像是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将军也想趁机先控制住秦佑宁,到时候有秦佑宁在手,剩下的人就好处理了,只要落入他们手中,结果怎么样都是他们说的算。
将领心中嗤笑,觉得秦佑宁虽然出身将门,却也是个蠢货,她若是真的躲在侍卫的保护之下,他们反而会有所顾虑不好动手,所以他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阻挡秦佑宁,却也随时准备抓住秦佑宁。
秦佑宁身后只有玉珍跟着,两个姑娘在这些禁卫军看来是丝毫没有威胁的,而那些秦家的侍卫并没有动作。
将领甚至为了引诱秦佑宁继续靠近,下命令说道:“让他抬起头。”
押着这人的禁卫军逼着跪地的人抬头。
秦佑宁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跟着秦佑宁来京中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得,只是从未想到会有人背叛:“为什么。”
那人面漏羞愧,却没有回答秦佑宁的话,只是说道:“姑娘,大错既……”
话还没有说完,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佑宁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这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好剑,这些年更是被秦佑宁仔细保养着,剑直接划开了那人的喉咙,那人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嘴里吐出大口的鲜血。
那两个押着的禁卫军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秦佑宁出手,而是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手躲开了。
将领根本没想到秦佑宁会当着众人面这样做:“秦家女!”
秦佑宁持剑而立,剑尖朝着将领的方向,嗤笑一声直接说道:“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在秦佑宁出手后,那些秦家军同样兵器出鞘,散开队形面对着那些禁卫军。
秦佑宁神色很冷:“我最厌恶你这般小人,今日你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明日是不是这些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士兵就要不知缘由的死在你手中。”
将领脸色难看:“秦家女,你……”
秦佑宁直接打断了将领的话:“你要杀便杀,我死后罪名随便你扣,让我此时束手就擒绝不可能。”
这个时候,秦佑宁反而丝毫不慌,毕竟眼前的并非死局,对她最不利的就是那背叛之人,不过秦佑宁在他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的时候,直接把人杀了,剩下的只要把事情闹大即可,京中还有不少勋贵,他们有些已经上交了兵权,可是有些还有家中子弟在军中,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陷害,毕竟秦佑宁除非被下了降头,要不然晕了头才会让手下的侍卫对皇子动手。
就像是秦佑宁说的,这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今日能这般对秦佑宁,明日是不是就能这样对别人,前朝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冤假错案,足够让这些勋贵警醒了。
最重要的一点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最恨的就是这般的背叛。
如果这将领能当机立断,根本不给秦佑宁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人抓了处理掉,那就算有人意识到不对,也不会为了秦佑宁出头,可是如今错就错在,这些人给了秦佑宁喘息的机会。
秦佑宁提高声音说道:“这柄宝剑是太元帝赠与我祖父的,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可随众人去狱中已证清白,却绝不愿随了你这般小人的意思,换大理寺、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平南将军、定安将军来!”
这些都是同样参与狩猎的人,秦佑宁分毫不让,面带嘲讽地看着银甲将领:“你这般没上过战场,只会阴谋诡计的无耻之徒,根本不配与我说话。”
若是这话换了个人说,哪怕没有这把宝剑,银甲将领也忍不下这口气。可眼前却不得不忍,只是他也不愿意把到手的功劳让出去,一时竟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