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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深吸口气。

可真是林岁岁的好闺蜜。

这种事儿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

“你想进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林岁岁迟疑不定。

女主再危险都一定会化险为夷,可是她林岁岁不一定。

似乎是看出林岁岁的迟疑和忐忑,林熙咬咬牙,“要不你在外面帮我看着,有人来的话就叫我一声,我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那有危险怎么办?”林岁岁一脸的惊奇,“你该不会认为我能救你吧?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什么能力都没有的。”

“万一有危险,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吧?”

林岁岁的话一落,就看到林熙一脸感动地看着自己。

林岁岁:“……”

大可不必。

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也担心女主万一触发什么不该这个时候触发的剧情引起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那就完了。

万一这个世界崩塌了,那该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我们还是先回去,等改天再来看看,至少要准备一下蜡烛或者匕首之类的,否则遇见危险躲都躲不过去。”林岁岁认真思索了一下,建议道。

林熙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那等雨停了我们再来。”

重新回去的林岁岁直接去了小媛家。

雨势明显小了许多,傍晚的时候林岁岁冒着雨去捉了鱼,这一次有林熙的帮忙,速度快了许多,她离开小媛家之前特意叮嘱了林熙不要乱跑,千万不要再来找她,就不放心地走了。

乌澜接过杯盏喝了一口,眉头一皱,抬眼看向林岁岁,“你抓的银灵鱼?”

林岁岁正蹲在角落滴水的石壁处给野果削皮,闻言头也没回:“是啊。”

“味道不对。”乌澜脸色格外难看,“不是你亲手抓的。”

林岁岁:“…有个热心的同伴,帮了帮我。”不至于吧,捉鱼放血,这鱼都是一样的,她怎么闻出来味道不对,是两个人抓的?

“重新给我一杯。你亲自去准备。”乌澜把杯盏倒扣,鲜血从塔台的台阶上淌下来,铁锈味道飘散出来,让整个宫殿都充斥着淡淡的异香。

林岁岁干呕一声,差点没忍住骂出声。

怎么就不能喝两个人抓的鱼放得血了?

是那鱼不一样,还是什么不同?

林岁岁不明白,脸色也黑了黑。

乌澜该不会是故意挑自己的刺儿吧?

“这鱼还是抓的银灵河里的银灵鱼,哪里不对了?反正不都是你喝的都是那种嘛?”

林岁岁看了眼外面下着雨黑漆漆的傍晚,不太想去,“难道两个人准备的鲜血你喝了会中毒?”

乌澜脸色比她还要难看,容不得林岁岁忤逆她的命令,声音凶狠冷厉,“还不快去?”

林岁岁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还是乖乖地站起来,拿着杯盏重新撑着伞去河边了。

等到离开宫殿一大段距离,她忍不住愤愤出声:“什么怪癖?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也真是心狠手辣,让我出来给你抓鱼,你给我等着吧你!”

林岁岁的念叨只能自我发泄,丝毫影响不到乌澜。

乌澜紧闭着眼睛坐在棺椁上,意识在宫殿绕了一圈,然后穿出去,跟随在林岁岁身后几步远,把她的念叨听了个一清二楚,额角不自觉地跳了跳。

这几天她的情况好了许多,每天有鲜血温补滋养,身上的伤也渐渐愈合。

只是……那一天就快要到了,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差得多。

乌澜丝毫不敢大意,只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量痊愈,补充自己的能力。

没人注意到,她闭眼给自己疗伤的时候,整个人周身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和头顶洒落下来的微弱光亮一起照射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神秘又高贵。

林岁岁脱掉鞋袜,骂骂咧咧地下河,入夜之后河水冰凉刺骨,大雨一直不停,冷风吹在身上让人发颤。

抱着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林岁岁一手捉鱼,另一手利落的砍掉鱼头呀放血,腰间捆着的杯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装满。

她顾不得雨水浇在身上的冰凉不适,整个人全神贯注地抓鱼。

等她护着杯盏回宫殿,整个人淋得湿透,懒洋洋地看到乌澜懒洋洋地躺在棺椁里。

乌澜接过林岁岁递来的杯盏,见她浑身湿透,眼神闪了闪,避开她的手指,淡声道:“好了,你去休息吧。”

林岁岁点点头,转身下了塔台,快速地换身干衣裳裹着被子躺到躺椅上。

“啊啾,啊啾……”接连好几个喷嚏打出来,林岁岁感觉自己脑袋都有些发晕,急忙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偏偏乌澜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话格外得多,根本不能让她好好睡过去。

“林岁岁,我的野果呢?你还没给我拿来。”

林岁岁:“……”

她晕乎的反应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去重新抓鱼之前,是准备削果子的。

可是现在她浑身冷得发抖,真的不想离开好不容易焐热了一点的被窝。

“……昨天给你带的野莓吃完了吗?”

乌澜眉头一皱,“早就吃完了。”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耐,实则是疑惑林岁岁怎么声音不太对,神色也不太对。

“快给我拿新鲜的过来。我看到你削了一半放在桌子上。”乌澜吩咐。

空气诡异地沉默好一会儿。

林岁岁没有动作,乌澜正准备发火,就看到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石壁前,一言不发地蹲下继续削果子,背影看起来沉默又颓丧?

乌澜眯着眼,不解地看着她的后脑勺。

林岁岁心头骂了乌澜千遍万遍,恨不得把人拖到地上狠狠打一顿。

有她这样折磨人的吗?

没看到自己都快要撅过去了?还要使唤她!这和那些要求必须实行996的资本家公司有什么区别!

大反派!

大魔头!

林岁岁咬着牙,强撑着晕乎的脑袋,快速地削块,然后装在了盘子里站起身。

因为起身太快,她甚至眼前白光闪烁,身形晃了晃,差点倒下去。

林岁岁:“……”

她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劲?

不行啊,看来得多加锻炼才行,淋个雨就变成这样,以后再遇到大事儿该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您要的果子来了!请您慢用。”林岁岁扬起笑脸端着盘子走过去,毕恭毕敬地递到乌澜手上,甚至在对方眼神注视下笑得格外灿烂,“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去休息了,今天有点累呢。”

乌澜被她的笑给刺到眼,毫不客气地冷嗤一声,挥挥手:“去休息吧。”

这施舍的模样看得林岁岁眼皮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真是把她当成奴隶了!

奴隶也是人,奴隶就没有人权?!

该死的乌澜!

林岁岁捂着脸打了个喷嚏,然后快步走下塔台,缩回自己的被子里,被子里的热气都散了,这一次她更不想动了。

有着不好预感的林岁岁第二天早晨被热醒,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感冒了,浑身发烫不说,还头晕脑胀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本来想下去喝杯水,结果腿一软差点跌倒。她老老实实地重新躺回躺椅上,蒙着头继续睡了过去。

不管了,捂出汗就好了。

中午的时候小媛找过来,可惜白日里没有乌澜的准许,没人敢进来,小媛没看到角落睡着的林岁岁还以为她不在,于是回去问了一圈也没找到林岁岁身影,差点把小媛和林熙给急死。

而当时的林岁岁躺了一天,还感觉身上滚烫,烧得难受。

她下午挣扎着给自己做物理降温,迷而后迷糊糊地醒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衣领被人攥住,她整个人被拎起来,吓得林岁岁利立马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乌澜近在咫尺的脸。

“林岁岁!我的食物呢?你在做什么?!”

乌澜没想到自己醒过来之后看到的不是新鲜的血和果子,而是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林岁岁。

她怎么敢!

林岁岁扑腾着伸手挣扎半天,浑身疲软没有力气,于是放弃挣扎,被拎着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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