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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一张脸从脸蛋红到了脖子,像煮熟的虾子。

她用手扇着风,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弯了。

梦中那些场面为什么她会梦到?

是她对乌澜有所渴望?

还是因为自己脑洞太大,梦到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乌澜那种清冷的大美人,真的做出那种事情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她还挺好奇的……

林岁岁想到一半,使劲拍了拍脸蛋,想要把自己脸上的红晕逼退,门外响起乌澜的声音:“外卖到了,林岁岁。”

林岁岁还没彻底降温的脸蛋刷的一下子红透了。

乌澜这声音……呜呜呜好好听,和她梦里的那个人那道声音完全重合。

林岁岁在房间里磨蹭的这一会儿,乌澜目光看了不下十次,就在乌澜快要怀疑她在房间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林岁岁顶着一脸的红晕走出来。

乌澜:“?”

她目光随着林岁岁低头快步走到门口,又随着她走到自己身边坐下,看她把点的菜一碗碗端出来放好,这才问到:“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发烧了?”

林岁岁深吸口气,默念着不能被影响,假笑着解释:“刚才做了几个运动,太费劲了。哈哈哈。外卖到了,快吃吧!好香啊!”

乌澜怀疑的看了她几眼,想要说的话在林岁岁打断之后也没机会再说出口了。

林岁岁端着外卖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眼神闪了闪,躲开乌澜的视线然后打开了电视,自然的问道:“你要吃什么自己夹啊,我买得够多。”

乌澜本来还在疑惑她为什么走到那头去坐着,闻言没发现林岁岁的异样,也就没多想了。

潮湿的额发,急促的喘息和低吟,浑身热得发烫,身体上的愉悦感弥漫到四肢百骸,林岁岁猛地睁开了眼睛。

床头昏黄的灯光几分朦胧的映照着整间卧室,林岁岁呆呆地躺在床上半晌,脸蛋一点点变红。

她又做那种梦了。

后半夜林岁岁一直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和乌澜的见面,相处和这段时间的共同遭遇。

不得不说,她们两的关系的确变了许多,从最开始的互相警惕不信任到如今的能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甚至能同睡一张床,当然林岁岁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现在她们分开睡在两间房里。

可是比起最开始,许多东西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自己真的对乌澜产生了什么其他的感情吗?

太阳明媚灿烂,林岁岁后半夜才终于睡着了,没等她睡一会儿,传来敲门声。

与此同时乌澜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林岁岁,起了吗?早餐吃什么?”

吃什么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没起,你自己看着点。”

站在门外的乌澜听到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抿了抿唇,“昨晚没休息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岁岁困得不行,眼皮上下打架哪里还有精神去回答乌澜,翻了个身捂着头就再次睡了过去。

乌澜久等不到回答,拧了拧门把手准备进去,就在要推开门的时候,她想了想又放弃,把门关上去客厅点餐。

林岁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乌澜了。

她在床上待了许久,直到时针指向了十二点,才慢吞吞的坐起来,昨晚的梦在她醒了之后并没有结束,直到她第二次入睡之后,脑子里都还是梦中那个场景。

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了个澡,刚走出来就听到乌澜的声音,“林岁岁,你起了吗?给你点了外卖。”

林岁岁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然后穿好衣服去了外面。

她实在是饿的慌,总不能不吃东西吧。

乌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林岁岁出来的时候对上了她的目光,迅速的挪开,打了个哈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餐桌前,“我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今天起晚了,谢谢你给我点外卖啊。你吃了吗?”

乌澜起身从沙发上走过来,在林岁岁惊讶的眼神下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的盛了碗饭,“没吃。”

“你没吃?”

林岁岁脱口而出,看着乌澜拿起筷子夹了根绿油油的菜塞进嘴里,那微张的淡唇如花瓣般打开然后又合上,露出半截白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异常。

林岁岁却硬生生从乌澜这个动作中看到了性感和引诱。引诱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昨晚梦里那深入骨髓的快感似乎又在这一刻席卷上头,林岁岁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睫抖个不停。

她怎么感觉不是乌澜不对,而是自己越来越不对了呢?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似的?”

乌澜的声音唤回了神智有些飘忽的林岁岁,一看,她正在夹着菜往桌子上放着,旁边的碗里什么都没有。

林岁岁莫名感觉好丢脸。

她埋着头吃了一顿格外安静的午饭,连期间乌澜看了她好几次都没注意到,更没注意到乌澜疑惑不解的眼神。

林岁岁开始有意识的避开乌澜。

只要是不必要的事儿,她都尽量躲开乌澜自己一个人待着,可是两人生活在同一个房子里,更何况还是别人的公寓,乌澜又经常来黏着她,林岁岁根本就避不开。

于是在郑颜清找到她想要让她出主意拿下萧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林岁岁跟着郑颜清出门,乌澜紧跟着她往外走。

“等等,我陪着郑大小姐去就行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我很快回来。”

林岁岁说完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先一步关上了公寓的门,然后跟着郑颜清快速的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一关上,还能透过缝隙看到乌澜重新拉开了房间门,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着自己。

林岁岁缩了缩脖子,后背有些凉意。

乌澜那一眼也忒吓人了。

“怎么, 你们闹矛盾了?”郑颜清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八卦的追问着。

林岁岁摇头,脱口而出反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和她闹矛盾!我可不敢!”

郑颜清笑了笑, “看你们的样子我还以为在闹矛盾。你躲着她做什么?”

“我哪有躲着她?!”林岁岁不承认,可是对上郑颜清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讪讪叹了口气, “有那么明显吗?”

“嗯,很明显。”

“那乌澜岂不是看出来我在躲着她了?”林岁岁担忧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乌澜能不能看出来我不知道, 反正你躲着她的模样还挺明显的。你们之间……嘿嘿,发生了什么事儿?”

郑大小姐的笑太过萎缩,林岁岁不想回答也根本不可能回答她事实, 随口敷衍了几句, 好在大小姐也看出她的为难,不再多问。

林岁岁总算明白一连好几天郑颜清都没回公寓是住在哪里。

她竟然直接在萧秋公司对面的五星级酒店里租了一个月的总统套房,就为了能每日看清楚萧秋上下班。

林岁岁佩服得很。

然后开始出谋划策, 约吃饭,约看电影, 约着登门道谢,甚至连约合作都约了一波,全都被萧秋拒绝。

林岁岁一连几天都跟着郑颜清待在一起, 每天白日里出来,下午没事儿再回去, 乌澜被她以身份不同留在了公寓里。

直到第四日,林岁岁回去的时候把晚饭放在餐桌上准备去洗澡,被乌澜一把抓住。

她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 惊恐地抬头看向乌澜,“怎、怎么了?”

“林岁岁。”乌澜沉着脸, 格外严肃认真的喊着她的名字。

“嗯嗯?”

“你最近怎么回事儿?”

林岁岁故作不解,“我怎么了?我没做什么事儿啊!”

“你跟着郑颜清出去,为什么不带上我?你在躲我?”

乌澜的话直击林岁岁想要掩饰的事实,她尴尬了一瞬,笑道:“怎么会。”只是她自己说着说着都有些心虚了。

“不躲着我为什么去哪儿都不带上我?林岁岁,我了解你,你——”

“yue”的一声呕吐,打断了乌澜的质问,也让林岁岁难受得弯下腰。

“你怎么了?”乌澜被她吓了一跳,急忙扶着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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