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宅(1 / 2)

天地间浑然一色,万千枝丫外裹着水晶条,霁承月趁着闲暇的时间,一个人去了市集上,拿着白母特意给的银钱,闲逛了起来。

路上,碰碰撞撞的,霁承月觉着,浑身难受,望着人来人往的路人,提着怀里纸包住的食物,直呼道“居然没什么发缝的,好生活,而且好挤,唉唉唉!……我的烤红薯~那个,小心……”

被挤在人群寸步难行的霁承月,一个踉跄没稳,向前摔了一跤,手里的食物也因此飞了出去,落在了离她面对面走近的人手里。

女子的侍从,眼疾道“小姐,当心~”,侍女刚说完,东西落在了女子手里,光是握在手心,一会儿,滚烫的温度,穿透了出来,女子心里咯噔一下,“嗯??好烫”,下意识将东西抛了出去。

霁承月见证,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接住,拂去额汗,吐了口气道“呼~好险好险,差点就掉地被踩了”

侍女刚要向前讨个说法,言未出,便被女子阻止了,摇了摇头。

霁承月拿着纸包,转头,看着女子,微笑道“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错,你手没事吧?可有烫伤?”

女子望着眼前的人,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擦伤,心里刚刚的不悦,一扫而空,心想“她都受伤了,却在担心别人有没有事”,嘴道“无碍,只是刚刚有点触感而已,倒是你,流血了”

“哦哈哈!这是小事情,你没事就好,那么告辞”霁承月说完,绕过女子她们,便淹没在了人海中。

女子也没停留,道“我们走吧”

“是,小姐”侍从道。

霁承月一直逛到入夜,直到白起来寻她,她才想起。她望着张满灯饰的街道,询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花灯?”

“献岁,言岁始进,万物更新”白起俊冷刚毅的外表,在霁承月的面前,与往常相比,他多了些温柔。

霁承月咧起了假笑,停住了进食,望着那无穷无尽的星空,道“是吗!?”

自霁承月有记忆以后,便是一个人独自漂泊了,元旦什么的节日,她都是选择站在无字碑前,静静地看着它。

白起凝视她出神的侧脸,道“承月,岁朝喜乐,福泽安康”

“同乐”霁承月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这里都新一年了,是不是该找阎澈收点利息,赔本买卖不成。

逛完灯会后,两人走了回去,灯光照在他们身后,雪花飘落

无人的街道上,让他们在夜里格外的显眼。

这时,九尾狐嘴里叼着人,甩了两人跟前,相视一眼,心脏都漏了一拍“……”,只是都故作镇定,掩饰了起来。

九尾狐道“哟!承月大人,是他吧?”,然后从屋檐跳了下来,立坐,舔着受伤的左手“???”。

人落地,又浮了起来,迅速挥手,朝白起袭去,刹那间,白起胸腔开了个洞,鲜红渗出,染红那男子的手。

男子将手抽离,连同白起的魂魄也一起拉了出来,计划得逞,开口扬天大笑,道“哈哈哈!想要他的灵魂吗?那就来郊外……”

霁承月无措地接住往后倒下的白起,看着那苍白的脸,脑海里又浮现了零零碎碎的背影。但她没沉溺,反而很平静,揪住一旁惊讶傻住的九尾狐,道“把内丹吐出来”

“啊???”九尾狐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迟疑但还是照做。霁承月拿过满是口水的丹珠,蹙眉撇了一眼,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包裹着它。最后塞进了白起破损的位置。

眨眼的功夫,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愈合。九尾狐见证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霁承月抱起白起的身体,朝着郊外的方向,说道“呵!怎么办?劳资要打断他的狗腿,走吧,狐狸”

咸阳城郊外,霁承月将昏迷不醒的白起,放入她刚刚用灵符设置的结界内,九尾狐蹲守悬浮在半空的身体旁边,道“你要快去快回喔!我没有了内丹,身体顶不了多久,然后就是你也要小心点”

“切,这会倒是知道担心我啦!守好他……”霁承月抽出那把刀,硌着地,剐蹭出花火,滑行,此刻的她,犹如嗜血的怪物,灵纹爬满她的颈部,那是化身掌灵人的标志,她大步走进推开那阴森森的大门

宅内,阴冷潮湿,光线昏暗,仿佛被时间遗忘,剩下的只是孤独,腐朽没落的房门,被风吹着,发出“咯吱咯吱”诡异的声响,时不时地传来婴儿的低声嘶吼,“~呜呜呜~啊”,屠夫手中的屠刀闪耀着寒光“哐哐~”,怨气深重的女鬼在四处游荡,鬼医操刀削人画面血腥且残忍。每一个场景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而这一切都将在霁承月的眼前上演。

虽然对于平常人会觉得恐怖,但对她而言,不过常态。霁承月正驻足在一条荒芜的小路上。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悄接近,接着,一道黑暗的身影从暗处闪现,向他发起了袭,霁承月迅速反应过来,巧妙地躲过了那道攻击。她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容,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鬼婴。鬼婴双眼泛红,眼神空洞而阴冷口中嘶吼着,再次向她冲来。

霁承月心中一惊,她立刻察觉到这个婴儿不同寻常。不敢怠慢,她迅速取出身上的符咒,口中念动真言。只听“喂”的一声,符咒瞬间化为一道金光,将那鬼婴围困在一个神秘的法阵之中,无法动弹。

霁承月凝视着眼前的鬼婴。她试图与鬼婴沟通,共情他生前的遭遇。

她轻轻摇了摇头。霁承月心中明白,这个婴儿已不再是人类,而是被怨念和执念所驱使的鬼婴。在那无尽的黑暗中,霁承月让自己陷入那鬼婴的记忆之中,去感受他生前的痛苦和绝望。

那是一个充满了悲剧的故事。鬼婴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因为性情的大变,竟然对他痛下杀手。她用针扎他,用纸钱沾水盖住他的脸。而这一切只因为他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而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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