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柳婆婆的故事（1 / 2）

听到声音，方觉有些意外的回过头，就看见一楼那扇门居然被打开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正倚在门后，目光慈祥的看着自己。

看到这个老人，方觉顿时有了影响，这个婆婆似乎姓柳，平时方觉熬夜完出来买早餐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她坐在楼梯口的躺椅上，说是在呼吸新鲜空气。

但是今天的柳婆婆，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但是那里不同，方觉却说不上来。

“柳婆婆，原来是您啊。”

方觉露出一个笑容，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

柳婆婆也露出一个笑容，将门拉开，说道：

“后生，你这是要离开了吗？走之前，可不可以进来陪老婆子说说话啊？”

“这......”

方觉有些犹豫，一方面他现在想得是打怪升级，另一方面，和老人家唠嗑，这方面他实在不擅长啊，万一把天聊死了，那多尴尬。

“后生啊，这世道变了，老婆子一把年纪了，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不想死之前，都孤孤单单的，把心里话都带到土里去，进来喝杯茶吧，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柳婆婆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声音落寞，让人心生不忍，方觉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于是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那行，那我就叨扰了。”

进入房间，方觉这才发现，比起自己的狗窝，柳婆婆的屋子布置的很有格调，木制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到处点缀着花草，墙壁上还恰到好处的挂着一些风景字画，温馨而又高雅。

客厅内点着几盏熏香，不过楼内的尸臭味道确实太重了，就算是房屋内，有熏香的掩盖，依然能闻到一丝臭味。

方觉在沙发上坐下，柳婆婆去厨房沏了一杯茶，满脸笑容的端到方觉面前，方觉注意到她走的很缓慢，似乎腿脚有些不便。

接下来，柳婆婆也双手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摇椅上，她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腿上，微笑的看着方觉，眼中满是慈爱。

方觉看了眼桌上的茶，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几根翠绿的茶叶，升腾的热气中夹杂着一缕清香，分外诱人。

但是方觉并未有要喝茶的念头，而是目光落在对面书柜上的一张合影上，笑着问道：

“柳婆婆，家里就您一个人吗？”

柳婆婆注意到我的目光，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

“是啊，老伴走的早，唯一的女儿又在外地，一年才回来一两次，平时啊，就老婆子我一个人。”

话题打开了，柳婆婆也顺势开始诉说了起来，她说话的顺序并不连贯，经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大概就是老年人的通病吧。

一生太过漫长，经历的事也太多了，有欢笑，有痛苦，有幸福，有悲伤，但所有的事到了暮年，都成了珍贵无比的回忆，每当回想，都泛着甜味。

柳婆婆的语调平稳而又稳定，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她的诉说很有技巧，明明是一个老人家的琐事，却总是能引起方觉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