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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嫂,你听我说,”赵瑾干咳一声,“是这样的,宫中徐太医知道吧?他近些年来都在研究生孩子这件事……”

宸王妃一听“徐太医”这三个字,便下意识一顿,谁不知徐太医是皇帝专用的御医,他研究生孩子的事,为谁研究,不言而喻。

陛下的事,可是她能听的?

宸王都要开口制止赵瑾的话,便听见她道:“徐太医发现,有血亲关系的男女成亲,生出病儿的数比毫无瓜葛的二人要多,且亲缘关系越近,病儿也越容易生出,甚至有些女子身体无碍,但就是怀不住孩子。”

宸王妃:“!”

子嗣一事,事关重大。

她原本还觉得赵瑾说的话荒唐,结果一回想,发现曾经与表哥结亲的闺中好友,确实一度子嗣艰难,好不容易生下了个儿子,又偏偏是个病秧子。

反而其表哥与妾所生子健康许多。

那一刻,不管赵瑾的话是真是假,宸王妃都已经将娘家的姑娘们排除在外了。

作者有话说:

徐太医:我真的拴q

第76章 私铸铜钱

当晚靖允世子回到宸王府时, 他的母亲笑得格外温婉,“舟儿,母亲想了想, 觉得书儿确实与你不太合适, 我们再看看其他姑娘吧。”

靖允世子名赵景舟。

他这些日子来算是不知说了多少回了,一想到舅父家的表妹不过二八年华,又想起曾经有个人在他耳边说,让十八岁以下的女子生孩子都是人渣。

每每想起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终于,今日他母亲想开了。

赵景舟:还有这样的好事?

“母亲为何改变主意了?”

结果, 宸王妃笑道:“今日你姑姑过来同我说了会儿话, 母亲也觉得, 你同书儿本就是兄妹情分, 若是贸然便让你们结亲, 说不定日后徒增一对怨偶。”

赵景舟愣了一下:“姑姑?”

他姑姑还真不少, 但也没听说他母亲与哪位公主交情好的啊?

“是华烁公主, ”宸王妃满脸春风,“她看母亲一人在家, 还特地送了许多东西过来,若不是她, 母亲还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是那样的姑娘。”

赵景舟:“?”

等等, 她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里大概得回到白天,宸王妃愁眉苦脸看着画像, 在否决掉自己的几个侄女外甥女之后,她看着京城里面如今待字闺中的千金大小姐们,觉得自己抱孙无望。

这时候, 赵瑾看着画像上的姑娘, 随手拿出了几张看着, 随后沉吟片刻,道:“八嫂,下次要姑娘们的画像,不如要个全身的?”

宸王妃:“?”

“据我所知,靖允应该喜欢丰满些的女子,性子上活泼些。”

赵景舟,靖允世子本人听完这话之后,他急了,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公主府找赵瑾大吵一架。

他赵景舟岂是如此肤浅之人?

“母亲,您怎么也听她胡说啊?”赵景舟有口难言。

宸王妃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进去儿子的话,她想到众所周知的一点,身材丰满些的女子在生养上也容易些,身为没有女儿的婆婆,她当然是想抱孙子的啊。

儿子二十有几依旧没有成亲生子这一点,就已经让宸王妃在京城贵妇圈输人一步了,娶个漂亮点的儿媳,总是应该的。

这丰满些的女子,年纪上也会偏大些,十九二十岁也算在考虑范畴里面。

靖允世子:“……母亲,您还是少些与赵瑾接触吧。”

宸王妃下意识拒绝:“舟儿,你与你父亲平日里忙,都见不着人影,好不容易有人来看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

不是赵景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是什么时候,多少人盯着赵瑾那肚子呢,怕她生了女儿,更怕她生了儿子。

赵瑾这时候来接近他母亲,谁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赵景舟从小就知道赵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是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将上书房的其他世子公子玩弄鼓掌之间,这哪像是没心眼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赵瑾第二天又来宸王府做客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皇帝也从暗卫口中听说赵瑾这几日的动静,手上的笔一顿,眸色冷了些:“赵瑾这几日都在宸王府走动?”

“是。”

御书房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皇帝隔了半晌才开口问:“她都干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暗卫说:“她在忙着给靖允世子招揽亲事。”

皇帝:“?”

“什么意思?”

“公主给世子物色了好几个世家千金,世子昨日同她大吵一架,今日告假了,世子都不敢回家了。”

赵瑾短短几天时间,将人吓到无家可归。

皇帝:“……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说着,皇帝又冷哼一声:“朕还以为她如今出息了,有点野心,谁想还是这么个鬼样!”

他这话听着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暗卫:“……”

这究竟是希望公主有野心还是希望她安分守己啊?

皇帝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赵瑾确实是因为无聊过头去祸害了一下大侄子,但身为长辈,她的出发点毕竟还是好的,解决大侄子的婚姻大事,也算是她为自己积德了。

积德的后果就是:大侄子连夜离家出走。

赵瑾:失去了亿点点快乐。

只是这个问题不大,大的跑了,小的还在。

赵景舟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才十岁,粉雕玉琢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多给他找几个老师。

与此同时需要好好学习的还有唐煜小朋友。

就这么逮着人折腾,正月就这么在风雪中过去了,赵瑾确确实实不得不注意起了自己的饮食与其他方面的安全,公主府一个月内便处理了三个厨房的下人,像之前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位姓常的妇人,唐韫修依旧没能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确实是有人指使。

唐煜修在工部的日常想来也十分精彩,作为皇帝的妹夫,没有人敢怎么为难他一个驸马,工部侍郎不是闲职,但因为上一位工部侍郎留下来的烂摊子还没人收拾,唐韫修这个新人就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边缘化地位,每日回来可以说的,是工部尚书今日又与礼部尚书吵了多久的趣事。

唐韫修没有主动收拾烂摊子的意思,显然,没有哪位驸马能担任朝中要职的,年轻的驸马显然不想这么快就失去自己的饭碗,于是含泪领了第一个月摸鱼得来的俸禄。

也就是说,这么一个月来,除了工部尚书没有得到一个任劳任怨的下属以外,其他人乐见其成。

但朝中局势之变化并不小,皇帝隔几日便能找到小事训斥晋王一顿,在这种氛围内,傻子都明白,皇帝这是在警告晋王。

在二十多年前,晋王也是皇位的得力竞争者,当时他还是先皇比较宠爱的儿子,生母是当时的皇贵妃。

先皇将这对母子捧到了极高的位置,结果在先帝弥留之际,没有圣旨,也就是说,当时的太子顺其自然瞪上皇位,这么多年来,皇帝也成功将自己的龙椅坐稳,唯一美中不足,是因为无子。

一个月内,又有一个官员被贬斥,朝中人心惶惶,生怕这种厄运随时降落到自己身上。

至此,此事与赵瑾,包括唐韫修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身为皇亲国戚,游离在众多朝臣之外,所有人都明白,嫡长公主势必是站在陛下那一边的,而唐韫修作为唐家后人,就算再胸无大志,也绝不可能会招致陛下真正的厌弃。

三月份,在赵瑾怀胎四月时,出了一件大事。

淮北一带的一个偏远县城里面竟然出现了私铸银钱。

众所周知,私铸银钱乃是重罪。

就算是前几十年,先皇还在世时处理这种事,皆是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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