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无题(2 / 2)

好家伙,那宽阔的肩膀,粗壮的胳膊,魁梧的身姿,往那一蹲树都跟着细弱了许多。

南宫拓缓步上前,边打量着他边问:“这位兄台可知许英强在哪?”

“你找他干啥?”

壮汉瞥一眼面前的小老头,一双眼贼溜溜不像好人,便冷冷地回问。

“是这样的,我乃德贤谷南宫真人是也!今特来收徒,久闻许英强力拔山兮气盖世!乃是块值得锤炼的上好材料!”

壮汉听老头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致,扔掉了手中斧头。

“敢问阁下有何绝学,可否露两手让我瞧瞧?若不嫌弃,也可和我切磋一二!”

南方拓一听他要试探自己,那必是许英强没错了。赶紧转过身掏出小本子,看看关于许英强这个人是怎么设定的。

“许英强,年十八,高一米八六,体重二百八,强壮如牛,善使拳法……”

许英强见他背过身去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什么,等了好久他还没动静,没耐性的他以为这老头早做好了准备。

南方拓还在读许英强自带的buff都有啥,身后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伸了过来。幸亏他反应及时,用力一踏原地跳起,落到树上,不然说不好他一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

许英强一见老头还有点能耐,也不藏了,有多少力出多少。他心道你不是要想收我为徒吗?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么资格。

嘭嘭嘭嘭,拳风呼啸,传遍树林。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不大一会儿就吸引了一众壮汉,壮汉们放下手中斧头,寻着声音纷纷过来看热闹。

远远就见许英强正在追着一个老头揍。许英强力大野蛮,把老头撵的地上无处落脚,呼呼拳声听着都渗人。这许是大家公认的摔跤打架王者,不只在他许家,整个褚丘附近都没人敢惹他,就怕一个拳头过来脑浆迸裂。

老头出乎意料地轻盈灵便,上窜下跳,跟那个野猴子一样,任你拳头再猛,始终近不了我的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英强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脸涨通红,发了疯一样想抓住老头。哪怕是装装样子轻轻给他一拳也好过让这么多人看他笑话,不然以后褚丘一霸的称号还保不保得住?

可是他越急,老头就越高兴,已经狂妄地开始叫嚷起“徒弟”来。

哪知那把身子骨禁不起他那样折腾,突然一回身腰间咯吱一响,痛的他“哎呦”一声当即就从树上跌落下来。

许英强不敢趁人之危,忙上前查看,此时围观的人也凑了上来。

就这样,南宫拓顺理成章在许家住下。

宁司行来到德贤谷这一待就是一个月。期间他往家里寄了几封信,慰问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姐,顺便报个平安。他以为家里人会对他的不告而别惊慌不已,私处差人寻找,哪知他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如今太平盛世,他父母都能猜到就算花钱找人把他掳走,人都可能嫌钱少。

加上他细胳膊细腿,别说打个铁,抬桶水都费劲,家里人巴不得他出去自己找点事干省得在家碍事。

不过说来这德贤谷的日子悠闲的很。他自己住一个大院,每日有人端来饭食,吃完饭他浇浇花逗逗鸟,到处溜达溜达,爬上房顶和猫一起晒晒太阳,好不惬意!

不过很快,这样的日子就到头了!

终于,南宫拓养好腰,坐着许家租来的轿子打道回府了。

小童喊“你师父回来了”时,宁司行正在水池捞鱼,他忙不迭追出去就要问这不着调师父这么久究竟干啥去了?

到门口,见他师父扶着轿子下来,旁边还跟着个壮汉,心里奇怪的很。

不等他张嘴,南宫拓指着宁说:“快来见见你大师兄!”

壮汉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脖子上的汗巾和宽大的腰带。

“大师兄好,我是你新来的师弟,叫许英强,以后你叫我大强就好。”

说着,他朝宁司行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宁司行虽有些懵,但见师父满脸笑容,料想这毕是师父专门跑一趟去收的弟子,想必他也不想见两个徒弟刚见面就撕逼的场景,再看不惯也不能不给他老人家台阶下。

可是,他……真的好脏!你看那手,那是抓啥了,还一道油印子呢!脖子那汗巾都洗不出原本的色了,那腰带黑呼呼,那裤腿,一折折的,上面挂着泥,穿几年了那是……

但是,心里纵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他也不得不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宁司行,也刚来不久,以后多多……”

忽然一股刺痛从手掌出传来。

“啊!”

宁司行惊呼,“师弟,撒手,手,手断了!”

许英强忙撒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师,师兄,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满脸慌张,因为自责和窘迫,脸憋的通红。

宁司行没想到,第一天见面,师弟就送了他如此大的礼。

两人从城里大夫那回来,天已渐黑,南宫拓就此把二徒弟住处安置在宁司行旁边,方便照顾这些日子他的起居。

第二天,许英强早早起了床,去厨房熬了碗汤,端到了大师兄门前。

宁司行颤抖着打开门,和他保持住一定距离,毕竟昨天手骨折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看着那黝黑浑浊的汤,脑海中不自觉就出现了一幕:许英强的油手随便搁腰间一抹,接着又伸进锅里沾了一点,伸进自己嘴里,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此刻他是尝也不是,不尝也不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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