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喜提鳏夫身份(2 / 2)

李氏看着曾经横扫千军的靳良对苏氏温言细语的说话,她撇了撇嘴,明明兄弟俩,怎么老大像被月老打通了任督二脉,而老二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会哄她开心呢?

注意到盯着隔壁面无表情的靳谨,李氏眼睛一转,便凑到靳谨身边。

“谨哥儿,你在漠北不知道收到家里的来信没?”

靳谨听到李氏的问话,微愣了一下,“家里的信?”

这话倒是让二房几人一愣,李氏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听你的意思,你们还没有收到家书?”

靳谨没有让李氏失望,只见他摇了摇头,“家书都写了什么?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李氏看向自家当家的,这话她要从何说起?

靳谨的视线也随着李氏看向靳甲,“二叔?”

“咳咳......”靳甲揉了揉鼻子。

同时靳谨也注意到了两位堂弟那同情怜悯的目光,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

大家都被流放到了漠北,大哥不笑二哥,这种表情送给他有些不合适吧?

“谨哥儿啊,还是二婶跟你说吧。”

李氏轻咳两声,“这事怎么说呢,一时还真弄得二婶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如何开口就实话实说!”靳谨的神色有些严肃。

“......好吧。”

于是李氏就将之前在京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从欧阳老太太的病情说到了他和欧阳家女郞的婚事。

再到第二天全家被抄下狱,本来问罪等待斩首,最后到交了议罪银流放漠北。

“新妇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哪受过这样的苦,再加上大嫂他们怨恨她,更不会真心待她。我们又是被安排在队伍的前面,想照顾她也不方便。

也许是一路过来没有人关照,她在距离居延泽还有几天路程的地方倒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就是不知道大嫂他们有没有将她掩埋,要是掩埋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她的埋身之地。”

“是我连累了她,等有机会我会去你所说的这个地方寻找,如果能找到最好,到时带回她的遗骸重新安葬,每年也能到她的坟前烧些纸。”

二房几人都在观察靳谨的表情,只是让众人失望了,他们不眨眼地观察,对方内心是怎样想的,他们愣是没有发现丁点疑点。

这种表情到底是难过还是不在乎?

“可惜六嫂正是花样年华就香消玉逝,要不然来了漠北也可以照顾六哥你,而且,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鳏夫,以后再想找个嫂子,肯定不容易。”

靳琨小大人似的地叹气,似乎真的在为靳谨的婚事而担忧。

靳珏气得拍了一下靳琨的脑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六哥长得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想嫁她的女郎不知凡几,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靳琨捂着脑袋,不服气地反驳道:“我这不是在为六哥莫名其妙就成了鳏夫抱不平嘛。”

这话说的,李氏对靳谨尴尬地笑了笑,如今的靳家流放到了漠北,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个难题,这孩子还有心情担心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老六,老六,你过来见过你母亲。”

这时,靳良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靳谨对二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二房趴在篱笆上侧耳倾听,也没听清两句。

“唉,更深露重,都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起,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靳甲赶两个儿子去睡觉,这篝火也不能烤一个晚上。

“爹娘,我们什么时候去弄几张野兽皮回来,在这漠北昼夜温差大,晚上没有保暖的被褥,实在是睡不踏实。”

半夜时不时的被冻醒,太折磨人了。

靳甲挥手让儿子赶紧进屋:“等这两天将屋子修缮好再说,到时我去问问大哥他们,大哥他们对漠北比我们熟悉。”

兄弟俩听了这话很高兴,终于快结束晚上睡觉盖麦秸的日子了。

等屋子修缮好,他们晚上冷的话可以直接在屋里烧火,也不用再跑到院子里来烧火了。

要不是草屋没有修缮好,在屋里生火怕将屋子点着,他们也不至于晚上坐在院子里烤火。

除浪费柴火外,还没有屋里暖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兵屯便热闹起来。

靳家人也都跟着屯里人起了个早。

大房只有两间草棚,这几天苏氏带着一儿一女也只是围了一间草棚。

昨夜靳良和靳谨回来,再加上靳琼,三个男人只能在外间的草棚子里对付了一夜。

外间草棚,四面其中三面透风,晚上睡在这种地方差点没有得风寒。

靳良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有点责怪道:“老八,你来了几日了,这几日,你就只围了一间屋?”

说起这事来他就有火,靳琼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皱眉抱怨道:“爹,我以前哪干过这种事情,来了这几日,我和娘几个,不仅要围草棚,还要找柴火,要不然晚上我们就没有火取暖。能围一间草棚和找来柴火,我们已经尽力了。”

靳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所以,你们半路扔下新妇也是尽力了?”

“新妇,什么新妇?”靳良惊得抬头看向两个儿子。

一个儿子面无表情,一个儿子眼神闪躲,明显心虚。

靳谨凉凉地瞥了眼靳琼,然后转向靳良,语出惊人:“你儿子我昨晚才知道,自己现在是新晋的鳏夫!”

“新妇,鳏夫?”

靳良稍琢磨一下就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他肃着一张脸问道:“你们在京城帮老六娶了个媳妇回来?”

靳琼挠了挠头,还不待他回答,就有个声音从旁插了进来。

“什么叫我们帮老六娶了个媳妇回来!”

苏氏和靳忱一前一后从里间草棚走了出来。

苏氏看了眼靳谨,叹了口气,如实道:“欧阳府的老太太身体不好,怕自己的身后事再次耽搁孙女的婚事,便求上门,想着趁着她生前,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这种事情如果换作你在京城,肯定会找你们父子商量,只不过当时你们人在漠北......

几经商量,最终决定先迎娶新娘子进门,等小六回了京城再行洞房之礼,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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