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夜抚琴(1 / 2)

  “表妹醉酒后倒是乖巧,想必也更愿意用药了。”

  喝了小半碗解酒药的南栖闻言手腕一颤,珐琅牡丹纹碗内一串棕黄色的汤药晃荡溢出。

  正洒在鹅黄色交领衣襟前。

  冬日里襦裙用料厚实,此刻被濡湿一小块,鹅黄变成浅黄。

  透着里头水红色的小衣,似是藕花深处,小荷露出尖尖角。

  她放肆地拉过萧衍放于身侧的大掌,纤细柔软的指头在掌心内挠着,娇滴滴的女娘子撒起娇来一样叫人受不住:“衍哥哥,南栖已经好全了,不用再喝药了。”

  “就不能不喝吗?”尾音颤颤,我见犹怜。

  瞧着她的举动,郎君清冷无双的面上忽的浮起抹笑意,叫人忽的想起他原是怎样的人。

  明明白如玉却粗糙的指腹抚上娇靥,抹掉了她眼边泪。

  粗粝的摩挲感令南栖周身起了颤栗,娇躯微颤,衣襟前鼓鼓囊囊的傲人曲线越发惹眼。

  如压弯枝头沉甸甸的桃儿,狂风骤雨的天里在枝桠上晃来晃去,勾的人去采。

  手掌从脖颈后侧蜿蜒而下,最终停在锁骨下三四寸之处。

  白如玉的指节拢紧了那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后又快速收回。

  如蜻蜓点水,雁过不留痕。

  南栖闹了个大红脸,只觉面上滚烫的很。

  不用去瞧也知道定是绯红一片。

  她竟衣衫不整坐在这说了半天的话,偷偷瞥了眼将交领衣襟穿至喉结下方的郎君。

  他怕是瞧着这处极为碍眼,实在忍不过了才帮她拢好衣襟。

  有的没的思绪翻飞,不知为何,每次与他同处一室,总是能发生了点什么让她羞赧。

  南栖本自诩是面皮极厚的人,如今低垂着头,两手捏着衣袖。

  好在郎君像从未发生这事般,不给人难堪。

  依旧好心肠让她喝药。

  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的南栖乖乖拿起白玉小盅。

  漂亮的桃花眸紧紧闭起,精致挺翘的琼鼻皱起,端起便喝。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就连醉了都知晓这药难喝。

  不过,他已同医师说了,无须再加那没什么用的黄莲了。

  白如玉的指节搭在太师椅上,摩挲而过上头雕琢精巧的纹理。

  纤长睫毛所覆的漆眸内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醉了酒后倒是真的乖巧,萧衍看着那娇俏小脸被药碗所掩。

  两只胳膊抬起,衣襟前的葳蕤硕果颤巍巍。

  是无人见到过的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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