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袁重(1 / 2)

每次村里的婚嫁的宴席上,袁七总是能看见那个来吃席的傻子。听村里人说,这个傻子也是神官。但直到同为神官的袁重爷爷亲口承认这件事,袁七才相信。

“他呀,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在永生与不死的执念中死去了。”重爷爷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说着。

袁七经常听到重爷爷说“不死”这个词,不过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看法,“既然如此,他不是应该不能动,也不能思考了吗?”

粗糙的手摸着袁七的脑袋,袁重慢悠悠的说:“只是心死了。”

………

人被杀,就会死。

但是,无法杀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无论白痕斩死老者多少次,都无法杀死他,甚至连老者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会恢复如初。

白痕不知道自己究竟像是一个抽刀断水的剑客,还是像水中捞月的猴子。

然而,这个老者只会在白痕意图通过白色根须围成的洞时表露攻击性,又杀死几次无果后还是退回了台阶上,与袁七商量对策。

虽然袁七也说不出来这个老者来历,连傻子神官也是他们这群孩子给他起的侮辱性绰号。

不过,在这其中有几点让白痕颇为在意:

“既然他是神官,那么这种不死不灭的特点是所有人具备的?”

“如果你指死亡是无法移动无法思考的话,确实如此,只有重爷爷死了。”

“也就是说,这个重爷爷有杀死这类的能力喽”

“也许吧!我只是记得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我觉得我们要是想继续前进恐怕还得借助一下这位重爷爷…”

“他…”袁七罕见的沉默了,好一会又抬起头,“我想…我可能知道你需要什么东西。”

未等白痕接过话头,袁七就自顾自的说起来:

“虽然我也告诉你袁家村村很多的事情了,但其实好多东西我也没有见过,许多东西确实都是重爷爷告诉我的…”

“重爷爷告诉我,我的爸爸在我出生之前就嫁给了神树,我的妈妈在我出生后不久也嫁给了神树…”

“村里像我一样的人,其实并不少,和那些有爸爸妈妈的不同,重爷爷家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去处,尽管他的屋子极其怪异…”

“…不光他的屋子很特别,他也很特别。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开神官大会也是,甚至吃席也是,却对我们这些孩子非常好。”

“他告诉我们进入他家的院子里是不需要获得许可的,他总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我们打闹,玩累了挤在他身边听故事”

“直到那一天,他告诉我们,连他的屋子都可以作为我们玩乐的场地,在那天的最后,他给我们展示了可以一片神奇的叶子,他说,那是可以看见‘死’叶子”

“由于他经常给我们看一些神奇的小玩意,也经常讲告诉我们些天马行空的道具,我们都没有把这当一回事,但是,那一天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袁七就不再说话了。白痕也沉默着,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半晌,白痕才憋出一句话:“这里可真是畸形啊…”

“畸形是什么意思?我记得重爷爷好像说过这个词。”

“异常的,不应该出现的…”

白痕解释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我想现在去这为重爷爷家里一趟,你能给我说说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啊?”袁七的脸上浮现出恐惧和不安,白痕蹲下来,拍了拍袁七的肩膀,“巡林人总是要独自去的,这个手电筒和剑都给你留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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