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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军雌果然慌乱了:“……没有。”

他膝行两步,急切地澄清:“那些都是流言。其实我们螳螂族,对感情最为看重。我们一生都只期望能陪在一位雄子大人身边。”

“那为什么你见到我第一面就请求留下?”诺伊可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鬼话。

雌虫微微脸红。

“因为您救了我。”

他金色的眸子沁润着水光,微红着眼眶,里面盛着对他的无限爱意与感谢:“没有您的帮助,我无法从刑讯处脱身。”

他将自己身上碎成破布的白色衬衣撕裂开,袒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没了布料的遮掩,他身材所带来的冲击力更加震撼。

估计在机甲操控室呆的久了,面前这雌虫肤色意外地好看,是那种久不见光的瓷白。

薄韧的肌肉层上,新伤层叠着旧伤。

狰狞可怖的伤口因为恢复药剂的存在已经缓缓愈合,只留下一道道暗色的红痕。

“您还赐予药剂给我疗伤。”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身体又从脖颈开始渐渐变得红粉起来。

这话不假。

但狰狞可怖的旧伤是好了,又因为藤蔓蜿蜒而上,身上新添了许多被缠绕的红痕。

尖尖细细的小刺让他瓷白的肌肤渗出几颗小小的血珠,滴落下来,比玫瑰花汁还要艳丽。

诺伊不敢多看,他移开目光,语气变得有些磕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付出超过三个金币的代价?要知道,你捅下的篓子,可都要我为你买单。”

雌虫变得更加恭顺。

“如果您愿意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在帝都星外,我还有一些产业。只要大人您需要,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那双金色眸子里流露出的自信让诺伊讶异。

“你怎么会觉得,我看得上你那些产业?”

诺伊挑挑眉,环视一圈。

是他的公爵府不够奢华,还是用来照明的能量石水晶灯不够显眼?

他凭什么认为一个小小中将被帝国层层盘刮后剩下的那些可怜油水可以打动自己?

要知道,帝都星众多贵族雌虫蜂拥而上,捧着大把的金币与能量石求他纳为雌侍,他也从来都不为所动。

“这些年我搜集了一些新鲜玩意儿,您或许会喜欢的。”

看眼前的雌虫目光炯炯,心怀笃定,诺伊也燃起了一些兴趣。

或许,去看看也不错。

诺伊躲闪着雌虫热切的目光,矜持地点点头:“那行吧。”

怕雌虫误会,又补充一句:“但今后能否留在我身边……还要看你表现。”

军雌目光中迸射出欣喜,他想要站起来表一表衷心,却因跪久了身体一软。

诺伊忙扶住他,雌虫身材高大,软倒下来,热乎乎的鼻息打在诺伊颈侧,与他冰凉的肌肤相贴,又激得他浑身一颤。

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开始分泌。

是雨后森林清冷的木质香味。

猝不及防地吸入陌生雌虫的信息素,诺伊的虫纹开始缓缓发起烫来。

像甩开烫手山芋一般把雌虫扔下,诺伊连连后退,磕磕巴巴地逃离:“今晚你早点休息,明天,明天我们再见。”

“诺。”

等雄虫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埃尔法站起来,身形挺拔笔直,哪有刚才的一丝虚弱?

修长玉白的手指轻轻在脸畔摩挲片刻。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雄子的甜香。

埃尔法低低地笑了一声。

手指放在鼻尖轻嗅。

诺伊,好像也还挺喜欢他,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嘤嘤嘤,喜欢的麻烦举个爪哟

冲了一通冷水澡,终于平静地躺在床上的诺伊还是给自己默默念上了一轮清心咒。

还是寡太久了。

将睡未睡之时,他迷迷糊糊地想。

所以这波发情热来得稍微猛烈了一点。

第二天醒来,诺伊才重新恢复了精力。

果然,昨天那些异样都是浮云,他此刻正常得很。

精致的水果和蔬菜被一样样摆在案头,诺伊食不知味地尝了一点。

这樱桃这样红艳……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处比这樱桃还要艳的红点来。

一个不小心,红樱桃被他搓破了皮,流出了里头淋漓的汁水。

诺伊把樱桃扔进垃圾桶,他微微蹙起眉头。

那该死的画面仍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四周的仆从们都屏神静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管家达伦。

没等达伦上前,诺伊用金色的刀叉点点盘子。

瓷盘与金属相击,脆响昭示着主人的不耐。

“怎么就一份?”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身为管家的亚雌达伦一愣,他忙躬身向前,轻声问道:“您今日邀请了客人过来用早点吗?”

诺伊皱起眉头,提示:“府里还有一只雌虫。”

达伦恍然大悟。

啊……好像是的。

不过,诺伊公爵从没有留过雌虫过夜,他们就把那位大人给忘了。

“您稍等,我马上请他过来。”

达伦去请埃尔法的时候,里昂带着自己的手下李步尔也过来了。

他们先一步到达大厅,正瞧见诺伊公爵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他桌上的浆果还笼罩着缪斯公国的雾气,那特供的蔬菜鲜嫩脆爽,看那整齐的切口,应当是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工蜂一族的雌虫用镰刀收割的。

李步尔没出息地流下了口水。

唔,这一餐饭就得花掉多少帝国金币呀!

想着那哗啦啦如流水般从口袋里溜走的帝国币,李步尔不由得为诺伊公爵感到肉痛。

但是再将目光投向那温润甜美如蔷薇花上被第一缕阳光照射的晨露般璀璨欲滴的雄子大人,他便恍惚觉得自己再花多少金币也都心甘情愿起来。

比起没出息的属下,里昂显然就镇定许多。

“公爵大人,哦不,诺伊阁下。”

里昂在靠近诺伊的左侧坐下,用昵称与诺伊套着近乎:“不知道那只雌虫,昨天您是否已经尝试过了?不知道他是否合您的口味?毕竟他是卑鄙残忍的螳螂一族的后嗣,他昨天要是胆敢有一丝一毫冒犯您的地方,我们刑讯处特别愿意为您效劳。”

里昂一边脱下手套,用手比着抹脖子的手势,一边用眼神在大厅逡巡。

不应该啊,昨天就是在那个角落瞧见诺伊阁下将那雌虫吊起来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里昂本以为今天看到的场景肯定血腥可怖,但看着光滑如镜、不染一丝尘埃的地面,他心里又不由得冒起了嘀咕。

昨天他在的时候下手那般狠,难道他不在了,反倒将虫好好藏着,梳洗打理一番去了?

好在他很快见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里昂睁大眼。

这只名叫埃尔法的螳螂族雌虫比他昨天看到的更要狼狈许多。

他的衣物还没换过,里昂眼尖地瞧见了那枚制式统一的帝国肩章。

此刻那肩章被水浸过又被血染过,皱皱巴巴的挂在埃尔法的臂间,破烂得不成样子。

还有埃尔法身上那层层叠叠、星罗棋布的糜艳痕迹哟……

里昂移开眼。

这些小年轻,玩得也太过了!

他老脸一红:简直是不堪入目!

3S级别军雌的恢复能力多强啊,只要不死,轻微的皮外伤只要他们愿意,分分钟就能长回来。

这军雌身上的伤这样新鲜,这样显眼……

里昂忍不住想,该不会在他们来之前,这两只虫子还在没羞没臊地纠缠吧?

看着他被水浸透的衣衫上晕染的血红,看那粉色,应当在水里泡过许久。

唔,水刑。

里昂看埃尔法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特别当他看到那限制精神力的手环还原封不动地拷在雌虫手上的时候,更是为他哀叹了起来。

可怜的家伙。

怪不得伤还没有好。

连精神力都无法动用,伤能好才有鬼。

但是埃尔法受伤总比面前这只娇贵的雄虫受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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