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93(1 / 2)

 谢晏宁行至房门前,见这房门嵌满了抓痕,心下了然。

 他蹲下身去,将手指放于抓痕之上,这抓痕与他的手指尺寸十分吻合,显然他的十指之所以会受伤,便是因为他在失去神志之时,用力地抓挠着房门。

 全数抓痕皆在房门下侧,当时的他应当是伏于地面上的。

 是由于双足无力,他才会伏于地面上么?

 仔细想来,每每失去神志,除却与望春君交手的那一回,他倒于陆怀鸩身上了,其余的时候,他皆躺于床榻上,不曾尝试过行走。

 昨夜,他为何执意要出了这房间去?出了这房间后,他又想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抬手开门,一开门,便看见陆怀鸩向他走来。

 陆怀鸩令暗桩再探,自己左思右想后,才下定决心来向谢晏宁禀报此事。

 然而,他尚未做好心理准备,谢晏宁却突然出现于他眼前了。

 夜里,只消他摒弃罪恶感,便能对谢晏宁为所欲为,但而今的谢晏宁却是他所不能亵渎的。

 他的心脏剧烈地窜动着,额头霎时泌出了一层薄汗。

 谢晏宁已扯下了十指上的软布,指上结着厚厚的血痂子,唇瓣上的血痂子更是教他不忍直视。

 他直欲将谢晏宁拥入怀中,却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仅能大着胆子到了谢晏宁面前,躬身禀报道:“方才有暗桩来报,有人曾在三日前见过左护法,便在陟溪山。”

 谢晏宁一见陆怀鸩,脑中俱是自己与陆怀鸩接吻的画面,同时,视线迅速地黏在了陆怀鸩的唇瓣之上,不愿稍离,至于陆怀鸩究竟在说什么,他好似听见了,又好似并未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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