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98(2 / 2)

 陆怀鸩生就一副好相貌,若是女子,定是一代祸水。

 做出这般神情,让谢晏宁更觉自己对不住陆怀鸩。

 他抬手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温言道:“怀鸩,饿了吧?你且去用膳吧。”

 “弟子遵命。”言罢,陆怀鸩顿觉自己如同一个哑子,除了“弟子遵命”这四个字,什么都不会说。

 目送谢晏宁进得房间,又眼见房间门阖上后,陆怀鸩便下了楼去。

 谢晏宁并未惩罚他,谢晏宁或将秋后算账,但他尚有命在已是幸事,不该勿求太多,可他却觉失魂落魄。

 他心悦于谢晏宁,然而,谢晏宁却明摆着无意于他。

 他下得楼去,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坐下后,掌柜送了菜谱来。

 他将这菜谱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该要些什么。

 他拈着一页菜谱,向外望去,外面已是万家灯火,阖家团圆,共享晚膳。

 而他则是形影相吊,无人牵挂。

 客栈内放置了不少烛台,将大堂照得灯火通明,亦照得他无法隐藏自己的寂寥。

 末了,他终是放过了那页起皱的菜谱,随意地点了一碗青菜香菇粥。

 不远处似乎在演皮影戏,很是热闹,但这热闹感染不了他,反是将他衬得愈加孤单。

 这场皮影戏演的是《西厢记》;上场皮影戏演的是《断桥相会》。

 这场皮影戏,他一人听着;上场皮影戏,他是与谢晏宁一道观看的。

 这场皮影戏,他吃着青菜香菇粥;上场皮影戏,谢晏宁喂了他饴糖吃,并将余下一油纸包的饴糖都给予他了,而他买了梅干菜鲜肉锅盔回赠谢晏宁。

 两场皮影戏俱是皮影戏,却截然不同。

 香菇青菜粥滋味寡淡,但他并无浪费食物的习惯,还是吃尽了。

 其后,他出了客栈去,循声寻到了演皮影戏的场所,可惜左右并无卖饴糖,亦无卖梅干菜鲜肉锅盔的店家。

 待他好容易买到饴糖以及梅干菜鲜肉锅盔,皮影戏却恰好散场了。

 他一手拿着饴糖,一手拿着梅干菜鲜肉锅盔,被散场的观客挤来挤去。

 直到饴糖发硬了,梅干菜鲜肉锅盔冷透了,他才记得吃。

 不论是饴糖,亦或是梅干菜鲜肉锅盔都很难吃,难吃至极,难吃到他差点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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