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179(2 / 2)

 无人知晓谢晏宁的父母究竟是何人,陆怀鸩闻言,心知谢晏宁的母亲怕是早已过世了,且她生前过得颇为坎坷,而与其共同生活的谢晏宁必定历尽了艰辛。

 他心疼地低首亲吻着谢晏宁的发丝:“有师尊陪着,师尊的母亲定然是幸福的。”

 谢晏宁仰起首来,望住了陆怀鸩:“有你陪着,你的母亲定然亦是幸福的。”

 幼时,陆怀鸩极是憎恨自己弱小无力,他的反抗,他的努力根本撼动不了那个被冠以父亲之名的渣滓,更无法将母亲从那渣滓手中解救出来,他不得不一回又一回地看着母亲被那渣滓打得遍体鳞伤,最终,他甚至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那渣滓打死了。

 他从不认为母亲是幸福的,但每每母亲将他抱于怀中,为他唱儿歌,说故事,母亲皆会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所以,他的存在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拯救了母亲?

 或许是吧。

 应当是吧。

 应当是的。

 “多谢师尊开解弟子。”时隔十余年,陆怀鸩终于不再憎恨幼小的自己,其后,他吻了一下谢晏宁的眉心,“安胎药将要凉了,快些服下吧。”

 谢晏宁颔首,由着陆怀鸩喂安胎药,安胎药入喉,苦涩难当。

 饮罢后,他站起身来,立于床榻之上,居高临下地吻住了陆怀鸩,然而,一被陆怀鸩的双手覆上腰身,他竟是摇摇欲坠。

 陆怀鸩见状,以手护住谢晏宁的后脑勺,顺势侧过身去,与谢晏宁一同跌落于床榻。

 谢晏宁从陆怀鸩手中取出药碗,手指一送,药碗已安稳地到了桌案之上。

 他随即主动贴上了陆怀鸩的唇瓣,引诱着陆怀鸩的舌尖为他扫去苦涩。

 纵然杨大夫的配方中有一味干草,将苦涩减轻了些,但到底是良药苦口。

 陆怀鸩乖顺地将残余的苦涩收入了自己口中,又取了方才买的一只红糖糍粑送至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示意陆怀鸩一道吃,吃罢热乎乎的红糖糍粑,俩人的唇瓣便又黏在一处了。

 吻了许久,谢晏宁错觉得自己将要融化了,他伏于陆怀鸩心口调整着吐息,待吐息平稳后,才发问道:“这城中可有异样?”

 陆怀鸩摇首道:“这城中并无异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