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英不想在那儿住了(1 / 2)

白翼人吃了两口面,和颜悦色地问老伴儿:“爱英咋就想起个住郝狗蛋的房来?”

“爱英住郝狗蛋的房挺好哇,你咋想起个说这话来,”吴华女语气平和地说。

白翼人分明还有话想说,却没说出来,只是搪塞了一句:“我也是随便问一问。”

“米老师的房是高欢给问的,”常生对他姥爷说。

“高欢是郝狗蛋的外甥子哇,个儿大大儿的,”白翼人看着常生说。

“就是,”常生说,“我记得上四年级开学头一天,米老师给我们开完班会,叫同学们帮她问房。高欢说他舅舅有空房了。米老师问他舅舅的家在哪住的了,高欢说离戏台不远。米老师叫高欢替他问一问,没过几天,米老师就住进去了。”

“郝狗蛋那个人不行,”白翼人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意思。

吴华女不以为然:“咋就不行?”

“刘灵芝找了他,倒了霉了,”白翼人感慨道。

“人家刘灵芝跟郝狗蛋过得挺好么,你咋就说起这话来了?”吴华女说。

“刘灵芝该咋了,干气没说的,”白翼人感慨道。

“郝狗蛋人家好手艺,看那笸篮、笊篱、簸箕编得多好,扫帚还栽的可好了,没两下哪能当上柳编社的社长了,”吴华女说。

“社长,你以为他还当社长的了?”白翼人说。

“不当的了?”吴华女说。

“倒想当了,叫人家撤了,”白翼人说。

“咋就叫撤了?”吴华女问。

“因为撩拨(调戏)女职工,”白翼人说。

“不知道,多会儿的事了?”吴华女问。

“半个来月了,”白翼人说。

“是,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挺好呀,见了人老是笑眯眯的,可殷勤了,”吴华女说。

“你可说了个对,见了女人可殷勤了,”白翼人嘲讽郝狗蛋。

“郝狗蛋可勤谨了,看人家那个二门子(院门,门比较小)就知道了,修盖得多好,”吴华女称赞。

“不大个院,盖了那么好那么大个二门子,一点儿也不配,”吴华女说。

“咋就不配?不要说人家院子小,收拾得真干净了,”吴花女说。

常生接着他姥姥的话说:“放柴的南房也收拾得可干净了。”

“院子房子挺干净,就是心不干净,”白翼人说。

“心干净不干净,与咱们有甚相干?”吴华女说。

“我看不惯,看不惯就想说,”白翼人说。

“你多会儿改了好管闲事的毛病呀?”吴华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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