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路上说唱戏92(2 / 2)

“看戏的就知道唱戏的红火,不知道唱戏的受罪。”

“唱戏的得淘嗓子、练功,挺辛苦,是吧?”

“淘嗓子、练功辛苦是辛苦,算不上受罪,我说的受罪,不是说淘嗓子、练功。”

“那你是说甚呢?”

“人常说夜罪难受,没受过夜罪的人不知道。男的还好说些,女的夜里受罪不说,可能遇麻烦事呢。吃点儿苦倒也不怕,就怕叫人谋算。”

“叫人谋算?能谋算个甚?”常生天真地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姐不想提了,”李青青企图绕开这个话题。

“为甚?”常生很想知道。

李青青见常常很想知道原因,禁不住说道:“姐一提起来姐就伤心。人世上有一种人,你骂不能,打不能,说不能,恼也不能,只能躲。有时候,紧躲慢躲就受了害。”

“你见过这种人?”

“柳树营剧团那个打板的就是这种人,叫个万通。”

“万通?就是亿通吧,他能把你咋?”

“姐可叫万通和他女人陈果果害了个苦。”

“姐不能唱戏是不是就是叫万通两口子害的?”

李青青长叹一声:“不说吧,姐不走时气,遇了那么个不说理的母夜叉。”

“母夜叉?她咋就能把你害得不能唱戏了?”

“寻我的茬儿寻上个一歇也不歇。寻到剧团骂我不说,还寻到了我姑父家。我姑父跟陈果果合套起来骂我,气的我实在不能在剧团在了,”李青青说到这儿,下了自行车。

常生见李青青下了自行车后两手抓着车把弯下腰不说话了,一看就是疼得厉害的样子,急忙下车支稳车子走到李青青身边,捉住车把问:“姐你咋了?”

李青青用手按着肚子说:“惬惬儿地疼了几下,这会儿好些了。”

常生把李青青的自行车打稳,手指着公路旁边的柳树说:“咱们到公路下头歇一歇吧,走了一半多了,姐你乏了。”

李青青从自行车车把上取下装烙饼和水壶的书包,叫常生提上。两个人从坡度小处下了公路,在一颗柳树旁的草上坐下了。

常生从书包里取出水壶叫李青青先喝,李青青喝了几口把水壶递给常生,而后从书包里掏出烙饼,给了常生一个,自己拿了一个。

李青青吃了半个烙饼,接住常生递给她的水壶喝了一口,又把水壶递给常生,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姐一说起来就气得不行。”

“姐你不要气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常生安慰。

“平白无故地就骂我,就跟艾玉平白无故地打你一样,”李青青很想跟常生说。

常生看出来了,于是说:“姐我想听一听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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