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彪三爷(1 / 2)

衡阳县城,回到老江住宿的客栈,两个少年一声不吭,埋头收拾行李,老江半躺在床上灌了一口酒道:昨日急吼吼回来寻水鳖,今日又回来折腾,这都快午时了,还急着要赶路,是不是你们两个小子调戏谁家小娘子了?

二人并不理会老江,牵马踢镫,匆匆上路。

三人骑马牵驴急走了几日,两个少年路上也不再打闹,直到进了襄州府地界很远才渐渐有了笑容。

香莲瘦了许多!最近连夜料都很少吃得上,所以需要休息两天散散心,于泽的借口或许能说服自己,但还是心虚,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他可不承认自己是贼,也没有骗,那可是实打实的以物易物,公平公正,童瘦无欺,他也曾问过左琦为啥要跑,难道他薛老道便不讲道理?左琦反问他什么是“道理”,骗小孩还敢讲道理?除非你的拳头够大,于泽心知自己拳头不大,所以写书信回家,让人把自己私有的心爱之物通通送去衡山紫金观,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程卜沅再看到他时上来便是一脚,还传了薛老道的一句话“衡山百里那小子敢来,我便踢断他的狗腿”。

穷乡僻壤是休息的好地方,但要是想散散心,自然要找繁闹的地界,热闹的地方少不了各种店铺,比如客栈,茶肆,酒楼,当铺,还有让人一看名字就懂的大买卖,什么“凤仙楼”“怡红院”“飘香阁”等等,于泽便总是说青楼取名都太随意,千篇一律,俗不可耐。

俗气的地方也可以有优雅的人,云缎锦衣,折扇轻摆,薄唇妙语,温润如玉,好一位翩翩佳公子,逸气凌青云,好一个于泽、于惟喜。

左夫人曾说过于泽去了痞气可比潘安,红菱只觉眼前的少年偶尔流露出的痞气更风流,阔绰的出手已经动了她的心,如果能为她赎了身,就算在身边做个丫鬟也不枉此生。

红菱很殷勤,小心翼翼把鸨母传授的魅惑之术,一股脑的都用在眼前这位少年身上,对座的姑娘却少言寡语,只是偶尔给左琦布菜,时而表现的不安,似有心事,左琦只顾吃菜喝酒,他是真的很饿,本来就是要去酒楼充饥,于泽偏偏把他拉进了青楼,说是两人喝酒无趣,找两个姑娘陪着热闹,又不做什么,就只是看着,美其名曰“秀色可餐”。

“三爷,三爷你听我说”老鸨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扎须大汉跨步进来,不善的眼神瞪着于泽,握了握拳头嘎嘣作响,红菱立马站起身来对着大汉喊道:彪三,你别惊到我的贵客,赶紧出去。

老鸨跟着进屋,拉住彪三的胳膊一脸谄媚的说道:三爷,这两位公子只吃酒,不过夜,不过夜。

“红菱赎身的定钱都给了你,你觉得老子是善人?”,彪三说完把老鸨甩到一边又恶狠狠的说道:哪里来的猪狗,难道不知道红菱是我的人?

呸,谁是你的人,家里一堆女人还想纳妾,鞭子抽死你,红菱说完又对于泽说道:公子赎了我吧?我给您当丫鬟。

于泽合上扇子拍打手心,左琦喝了一口酒继续吃菜,他觉得大汉虽然壮实,但两个打一个不成问题,没意外的话几招之内便可以放倒他。

意外来了,哒哒~哒~杂乱的上楼声,进来几个人,门口几个人,急促的声音还在敲着紧张的气氛。

左琦放下筷子,“饱了”说完向于泽一努嘴,一偏头,于泽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两人一前一后缓步下楼,红菱的哭闹声越来越远。

进楼十两出门十两,二十两银子手没摸到,还饿着肚子,老子亏大了!于泽觉得很窝囊,大步流星,左琦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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