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糖与苦(1 / 2)

  “咳咳!”孟怀泽挣扎着推开邬岳,“你干……什么?”

  邬岳微微收拢手心,金色的妖力中,他掌心那道血淋淋的伤口瞬时痊愈了。在孟怀泽惊愕的眼神中,他老神在在地用手指替孟怀泽擦去了唇角的血渍,语气间还有些邀功的嘚瑟:“忘了之前从哪听来的,说大妖的血还算个宝贝,竟然真挺管用。”

  听他这样一说,孟怀泽惊觉身上好像的确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邬岳伸手把人揽住往怀里一摁,满意道:“好了,睡觉。”

  结果这份安宁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孟怀泽感觉身体里似是着起了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放在火上炙烤,比之前还要难受百倍。他一个大夫见过的病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从不知有哪个病症会是这种模样,痛苦得恨不得将皮肉一块块剜下来。

  邬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手足无措,这罪魁祸首的妖血还是他给人硬灌下去的,他没其他办法,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顺背。

  孟怀泽恨不得在剜自己的肉之前先一刀砍了这条狼,可发不了多久的狠,又被那汹涌而来的疼拍打得只剩混沌的难受,攥紧了邬岳的衣襟小声地哼哼。

  疼到最狠的时候,孟怀泽几乎真有了即将死去的感觉,此念头一起,他越发觉得自己今夜定是撑不过去了,怎么会有人能疼成这样还不死呢?他又害怕死又觉得自己也太亏了,竟是被那条臭狼崽子给一口血灌死了。可到这临死关头,他却一点也不想拿刀砍了邬岳了,他最害怕的竟然是邬岳会因此感到自责。

  “邬岳……”孟怀泽挣扎着喊邬岳,红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可怜,话却说得悲壮,“我要是,这次撑不过去,不关你的事,你别……”

  “胡说什么!”他话没说完便被打断,邬岳紧拧着眉头去亲孟怀泽汗涔涔的额角,“这次是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这条心高气傲的狼何曾这样认过错,孟怀泽觉得稀奇,甚至连疼痛都被逼下去了一些,断断续续地问他道:“什么……都行?”

  邬岳毫不犹豫:“什么都行,只要你说。”

  他一向言出必践,允诺了便不会改变。孟怀泽抓在邬岳衣襟上的手指蜷了下,像是从他的胸口处握住了什么珍重的誓言。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说:“好,我记住了。”

  邬岳顺着他问道:“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么?”

  孟怀泽点了点头。

  邬岳有些意外:“什么?”

  孟怀泽却不吭声了,他也不再喊疼,将苍白的脸贴在了邬岳的胸口处,许久之后,邬岳才听到他那宛若叹息的低语:“以后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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