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白面猿猴42（1 / 2）

妲己迷了纣王，要继续取笑赵廉贞。谁知过来一看，赵廉贞腰板挺得笔直，气定神闲。

赵廉贞曰：“时间紧迫，大夫人听我将正事道来。”妲己自然重视，立起了耳朵。“大夫人身为妖族，觉得同类相食如何？”

妲己瞅了瞅赵廉贞，心里觉得事小，只担心赵廉贞听不顺耳。

“大夫人只管说便是，不需顾虑我之所想。”

妲己道：“平常。莫说妖族，于人族，亦是小事。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生死存亡之际，自有不顾一切挣命之人，己族，他族，并无分别。妖族自幼孤身挣扎，见得多了，习以为常。”说道此处，妲己盯着赵廉贞问道，“有朝一日，我消失不见。夫君以为我洞中狐子狐孙，头一桩事将要如何？”

赵廉贞探头，小心问道：“将要如何？”

妲己呵呵一笑，“说来和人族也没得差别，便是窝里斗！到时候莫说吞噬同族，献肉乞怜不在话下。”

赵廉贞听妲己言论，怕是千年之间，经历残酷，造就如此性格，心有怜惜之意。轻声劝慰道：“有大夫人在此，子孙已不同远古。世道亦是如此，一时黑暗，说不定将来有人位在高处，改变天下秩序，日子总会慢慢变好。”

妲己变脸甚快，转换笑颜，“此人可是夫君？”说着就往赵廉贞身边凑，本以为像往常一样，虚无缥缈，却触到了赵廉贞臂膀。

赵廉贞已能虚实转化，还在熟练，此时正是阴神实体。

妲己反应一下，笑得更加开心，挽住了赵廉贞胳膊。

赵廉贞处子之身，顶不住。由实转虚，闪到一旁，回道：“我有此心，却无此力，且看将来。大夫人可不要坏我向道之心。”

妲己怀里跑了赵廉贞，堵气道：“你们这些玄门正宗，就会把‘道道道’挂在嘴边，俱是借口。天地造就，阴阳交泰，如何就是不道？若肆行滥意，采补阴阳也罢。两情相悦，如何修仙不得？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还不是成双入对？人间又有天父地母一说，昊天上帝与后土娘娘亦不清不楚。”妲己又凑到赵廉贞身边，说道：“夫君如何学不得他？”

赵廉贞听妲己如此认真讲理，抓了抓头，也只得答得正式，“大夫人之言，其实我倒认同。”刚说一半，妲己心花怒放，要拉赵廉贞胳膊，捞了个空，才又听赵廉贞往下讲。“只是人心易沉沦，不可轻易放松，为欲望驱使。况大夫人此时，虽美艳不可方物，却是别人模样。”

赵廉贞顿在此处，想起初见九尾时的情景，有些怀念。“我还是喜欢，初见大夫人时的模样。”

妲己含泪道：“夫君如此说，不是强人所难，欺负妾身。”赵廉贞见妲己落泪，加快语速把话说全，“大夫人不需担忧，我近期容纳五气，有些收获。调整自身之阴阳五行，或可改变容貌，乃至性别。”

妲己拭泪道：“此言当真？”

赵廉贞颔首，“待我研究通透，将来传与大夫人便是。”

妲己笑容如初，再挽赵廉贞胳膊，又捞了一空。赵廉贞解释道：“以我现在的本事，虚实转换，并非易事。”说完才想起正事还没说完。

干咳两声，赵廉贞曰：“我问大夫人同族相食之看法，其实只为劝大夫人手下留情，用计莫要太过残忍。”

妲己变脸道：“夫君又要唠叨。”露出一幅不耐烦的表情，一屁股坐到了龙床边。

次日天明，赵廉贞已去。纣王问妲己，伯邑考传琴之事，妲己被赵廉贞唠叨地烦闷，此时要找地方出气，反诬伯邑考，奏曰：“夜来伯邑考无心传琴，反起不良之念，言语调戏，毫无人臣之礼。”

纣王大怒，传伯邑考。伯邑考至摘星楼下候旨，纣王宣其上楼。不能明说夜间传琴之事，只能责怪伯邑考传琴怠慢。命伯邑考再抚一曲，听是如何。

伯邑考将一片忠心爱国之意奏出，纣王听琴声无邪，不知何罪于伯邑考。

妲己乃此道行家，欲要挑剔，必先生事，事中必有麻烦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