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意外（2 / 2）

“王德发？”小左听瑞克说完后，非常不满，皱眉走到公路上，也让小胖驮着自己走了几步，确定战壕不会暴露，这才回到瑞克面前，恶狠狠说道：“你做这种多余的事有可能破坏我的整个计划，我应该给你两下子，再让你滚蛋。”

托尼和莱尼都很紧张，连借铲子的小卡佛都惴惴不安，瑞克道：“抱歉，事先没来得及通知你，但你也看过了，我并没有破坏你的计划，而是让它更完善了，不是吗？”

小左哼了一声，可脸色依然不善。

凭心而论，突然给他人主导的行动改计划确实是犯忌讳的，其实瑞克借铲子时也没想着一定要干啥，只是有备无患。但实地考察后发现有这么合适的挖坑地点，那不把计划完善一下，就不是瑞克或者说张锋的性格了。

为了缓和气氛，瑞克主动请缨：“我一个人在东边埋伏吧。”

东侧的壕沟离土路非常近，尽管有视差的掩护，可一旦交火必然会暴露位置，孤零零躲在这里，感觉上比躲在灌木丛后更危险。

小左想了想，让小胖跟着瑞克一起去蹲战壕，并对小胖嘱咐道：“盯着他点，别让他再乱来。”小胖抱着一杆老旧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领命。

与早到的众人不同，原本被找来取代瑞克的三个青年晚了快半小时才到。

小左怒气冲冲朝他们走去，直接给了每个人脸上一拳，两个青年摔倒在地，一个看着明显更结实，面上满是指尖深痘疤的青年捂着脸站在原地，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可终究没敢还手。

小左愣了一下，随即从风衣下亮出“芝加哥打字机”，亦即汤姆森冲锋枪，一枪托把没倒的青年也撂倒，骂道：“迟到？这种事是可以迟到的吗？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瑞克意识到，这位老友对自己还是有所优待的。

痘疤青年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半躺着解释道：“其实我们出来的很早，只是在96号公路那里搞错了方向……”

“我不在乎，我说9点到，你们这群蠢货就必须9点到！”小左咆哮。

虽说是黑手党家族正式成员之子，但这样的行动小左以前别说主导，甚至根本没有参与过，因此暗地里非常紧张。今天行动还没开始，手下人就先后制造两个意外，让小左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领着这三个蠢货去小丘后边堵路，这块怀表拿去，你们10点三刻的时候把路障搬到路上，记住了，10点三刻！”

鹰钩鼻阿涅罗点点头，招呼地上的三个倒霉蛋站起来，搬起路障往小丘后走去。小丘后的埋伏位置与灌木丛后和战壕里的人都无法互相看见，吹口哨在这个距离也不靠谱，还有可能被伏击的目标听见引起警惕，因此两边分开后就很难再互相沟通。阿涅罗他们必须根据时间来放路障，好在这条乡村土路上车很少，短时间段内几乎没可能拦错人。即使拦错了，伪装成警察的阿涅罗也可以指挥错拦的车辆绕行，把事情糊弄过去。

所以，最后的分配是鹰钩鼻带着三个青年到转弯后埋伏；小左带着小卡佛、托尼、莱尼躲在灌木丛后；瑞克和小胖蹲战壕。

十人中，无疑是小左的火力最强，把他父亲的汤姆森冲锋枪都给偷出来了。此外小胖拿着一把斯普林菲尔德1903式步枪，鹰钩鼻拿着一把雷明登霰弹枪，托尼莱尼没枪，拿着绳子负责捆人，其他人都用手枪。

众人各就各位，紧张地等待着。

“来了！”11点整，远远看见卡车驶来，小左兴奋地压低声音对小卡佛说。

“等一下，一辆，两辆，三辆……总共有六辆，怎么这么多车？”小卡佛惊慌地问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