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见面（1 / 2）

托尼没死，只是晕了过去，胸前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枪手的首领克莱门汀最终还是答应了瑞克的要求，让人给托尼包扎并将他送到柯里昂家族枪手惯常联系的一个医生那里。

至于瑞克、科尔和其他马拉扎诺枪手，都被蒙上眼睛捆住双手看押在一辆卡车上。

卡车摇摇晃晃，颠簸得很，明显在走路况很差的乡村小路，似乎要去往一个比南郊酒厂更偏僻的地方。

科尔也还活着，就坐在瑞克身边。

“这就是你让我们活下去的办法？”他讥讽地问道。“当叛徒？”

瑞克：“放心，我这个人言而有信，不会放弃你们的，让你们都活下去是我与柯里昂合作的条件之一。”

科尔冷笑：“合作条件？你不明白，柯里昂会把你生吃了，就算你活过这次，在我们这行身为一个叛徒也是朝不保夕。”

瑞克不以为然：“我们这行里的忠诚好像不那么常见吧，阿尔卡彭当初也是干掉他的老板才上位的。”

科尔摇头：“这跟忠诚无关，干掉自己的老大取而代之是一场政变，是成为新的国王，跟当叛徒完全不是一回事。浴血诞生的新国王会受到众人敬畏，苟且偷生的叛徒只会被人鄙视和不信任。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很久，我们确实越来越艰难，可你猜为什么我们一直能撑着？因为其它大家族也不想柯里昂完全吞掉我们，那会使他的势力太过强大，威胁到其他人。最终马拉扎诺先生很可能在其它家族斡旋下与柯里昂谈和，我们都会被柯里昂扔出来作为筹码，多换一个半个街区的地盘。”

瑞克正式进入黑帮世界不久，倒没想到这个层面，闻言若有所思。

科尔又道：“别以为弄出一款好卖钱的酒就有多了不起，我们是黑帮，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束缚手脚，就算柯里昂利欲熏心保住你一个，你在他的阵营里也得不到尊重，只能永远成为他的奴仆，因为没有他，你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听了科尔的话，瑞克发现自己的确需要修正计划，原来他觉得这就是换一个老板的事，尽管换的过程危险一点，可既然成功迈出第一步，那后续在大家公认更理性更平和的老板手下做事，只有好没有坏。

现在他意识到这个年代还有黑帮伦理这回事。正如科尔所说，自己投靠过去后会一直被视为一个怯懦的卑鄙小人，这样的人设在黑帮体系里绝对得不到发展。而且马拉扎诺与柯里昂和谈成功的话，自己就算在股市赚到钱也很难从黑帮体系脱身，否则到时会有两份黑帮发出的悬赏挂在自己头上。

瑞克：“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科尔：“哈？”他被迫成为投降者，尽管留得一命，但对前途还是非常绝望，因此才对瑞克说这些丧气话，想要刺激这个胆小的家伙，没想到瑞克是这个反应。

当卡车终于停下后，所有人被带下车分别关押。

瑞克被布条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凭感觉认为自己好像是进了一个山洞，空气中传来一种阴湿地方特有的霉味。

押送瑞克的看守甚至没给他松绑或解开蒙眼的布条，瑞克只好颤颤巍巍地尝试坐下，发现地面铺着一些稻草。此时已经接近早上，昨晚经历枪战的瑞克一夜没睡，困倦难当，无事可干便凑合着蜷缩在地睡觉。

两具身体都是需要适时睡眠的，不能靠一个身体的大睡去让另一个身体始终保持清醒。就好比左右双手用力，左手累了，必须让左手休息，不能通过让右手休息来使左手不再疲倦。

一人双体的睡眠甚至可以同时做各自独立的梦，只是梦境可能会互相影响，比如瑞克梦里出现的情景、物件、人物有时会不讲逻辑地插入莫蒂梦中，反之亦然。

当一个身体睡觉另一身体清醒时，清醒的身体还能清楚地查阅睡眠身体的梦境，达成“清醒梦”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