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婆婆 (34)95(1 / 2)
俞早这会儿回头去想,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凌晨时,两人谈完, 墙壁上的挂钟适时敲响。她侧头瞥了一眼时针和分针, 四点整。
过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
这一晚上就跟拍电视剧似的, 扑朔迷离,荒诞不经。她这个主演演了一晚,觉都没睡几个小时。
再重新躺下,俞早迷迷糊糊的,思维一团乱麻,理不清明。内心只顾着震惊,其他细枝末节全给忽略了。
后面祁谨川再次卷土重来。她没扛住美男诱惑,一不小心又着了他道。
这下好了,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分明听到了公鸡打鸣。
她也不知道这大城市哪里来的公鸡。反正她确定自己听见了。
好家伙,天亮了!
这一晚上还真充实,该谈话谈话,该睡觉睡觉,半点时间都没浪费。
祁谨川早上什么时候走的,俞早压根儿不知道。她沉浸在梦乡,正在和周公约会。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略过早餐,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俞早用力掐了把虎口,指甲陷进皮肉里,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会疼,看来她不是在做梦。
今早醒来那刻,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境的内容已无法用“奇怪”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那简直称得上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
她兀自叹了口气,默默把那件衬衫丢进洗衣机。
可一想到这个牌子昂贵的价格,她又赶紧拿了出来。
机洗八成得废,只能手洗。
用洗衣液泡过以后,在衣领上打上一圈肥皂,手对手搓下口红印。
洗完,晾在阳台上。
俞早斜靠住阳台的玻璃拉门,天空细细长长,宛如一条黑丝带,隐隐泛着鸦青色。
衬衫在冷风中摇摇晃晃,似乎晃进了她心坎里。
很不愿意承认,她的内心非常不平静。
一个人发了会儿呆,俞早又转头去整理客厅。
扫了地,拖了地,擦了桌子,扔掉花瓶里枯萎的花束。
黑色陶瓷花瓶里那几株栾树花上个月就干枯了。只不过她工作太忙,成天加班,都没顾上扔。
干枯后的栾树花称不上好看,给人一种美人迟暮的沧桑感。原本鲜红炙热的小灯笼变得枯黄干瘪,花枝黝黑而狰狞。
俞早看着这花,内心猛地涌现几分无力感。栾树从葱绿到鲜红,再到枯黄,最后演变成死气沉沉的黑。
这恰恰就是人的一生,从鲜活明媚的少年人变为成熟稳重的青年人,再到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山大的中年人,最后又成为白发苍苍的老者。由炙热归于沉寂,最终走向枯败和死亡。
人这一生何其短暂。俞早当然要不遗余力抓住她渴望拥有的一切。
将屋子彻底做了清洁,最后才收拾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