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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羞耻。

周围很是静谧,瘟疫医生没有开口,沉默地帮晓风潮将他的尾巴一点一点地用那个神奇的小道具隐藏起来。

‘不对……长在这个位置,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看到吧?’

他内心腹诽着,看着自己的那条尾巴消失的感觉很是奇妙,尤其是在小乌鸦伸出手抓住了空气里的尾巴时更是如此。

这样一来不就把自己的尾巴变成了自己看不见但是还能感受到的样子了吗!

要不是尾巴的位置要更加靠后一些,晓风潮感觉自己现在会相当的坐立难安。

明明下午的时候,自己的这条尾巴根本还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现在却变成了仿佛一样刑具一样的东西。

尾巴之后背上的翅膀。

现在翅膀还没有长出来,想要隐藏的方式并不困难。

那个奇形怪状的道具似乎包裹住了晓风潮的后背,他又感受了一下,是流动型的,压在肩胛骨上方。

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处理了一遍。

肩胛骨上的缝隙似乎在这么一段时间的运作中又吸取了属于瘟疫医生的能量,壮大了不少。

晓风潮的耳朵上还挂着刚刚小乌鸦放的那根羽毛,先前不摘下来,现在滑落了一点,细密的绒毛刮蹭着晓风潮的侧脸和额头,他努力地想要扭过头,把他蹭下来,却被小乌鸦拍打了一下。

——只是这个位置刚好顺手而已。

——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在。

无疑,对方在警告自己不要乱动。

门外,听到响声的恶魔和吸血鬼再也按捺不住,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恶狠狠地冲了进来。

约瑟夫神父倒是还想起来给自己恢复到那副神圣的模样,可在进入了浴室内以后,他们两个人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瘟疫医生转过了身,从对方的面具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而约书亚就那么柔弱地被对方按着靠在了洗手台上,经验老到的约瑟夫甚至能看出来他的腿上有一圈手指压着的痕迹。

他身上的白袍依旧穿着,可在这样的场合下,这身白袍却似乎都有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洁白的长袍披在晓风潮的身上,这位治疗过程被打断的瘟疫医生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只是在面具之下,很难被发现。

意识到了有人闯入,晓风潮匆匆忙忙地侧过身,试图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可刚刚进来的一瞬间,该看到的都已经被看过了。

阿莱莱德只觉得自己的食欲暴涨。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明白人类的成语中“秀色可餐”的真正意味。

“亲爱的约书亚,我可以吸食你的血液吗?”

即使是在这种饥渴无比的情况下,他也依旧礼貌地问着,可两只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晓风潮,根本没有挪开的意思。

晓风潮没有回答,他惊慌失措地看向了一旁的约瑟夫神父——这让对方内心产生了无比的满足,就该这样。他心想。

约瑟夫神父身上的白袍圣洁而又不容亵渎,对方进来的时候应该没有看见自己背上的缝隙吧……?

他嗫喏地张开唇,没有发出声音,谨慎地将自己的长袍裹好。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约书亚。”

约瑟夫神父冷漠地说着,眼神里却多出了几分寻常人难以发现的不怀好意,他上前一步,将手指按在了晓风潮的大腿上,双眼放肆地扫过一圈。

“我就在外面的情况下,你在浴室里做什么?”

应该是没看到吧?

晓风潮本人对于这种充满角色扮演意味的游戏兴致很高。

眼泪在瞬间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双手环抱住腿,有些瑟缩地避开了对方的触碰。

“瘟疫医生在帮我治疗……”他的声音很低,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像是约瑟夫神父再凶下去就要继续哭的架势。

眼泪在绝大部分场合都是万用的。

但不包括现在。

“哦。”约瑟夫神父继续高高在上地进行着拷问,“那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有一只吸血鬼,难道你和这些邪恶的黑暗生物勾结在了一起?”

阿莱莱德暗自翻了个白眼。

对于恶魔约瑟夫还要带上自己演戏的这个行为,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是定定地看着晓风潮的方向,他还在等待着自己礼貌询问的结果。

如果等一分钟还等不到的话就直接吸食好了。

约瑟夫神父抚摸着晓风潮的脸,把他从洗手台上拽了下来。

他的手腕上瞬间就多出了一圈青紫。

“你干什么?”小乌鸦见状,立刻挡在了晓风潮的身前,这位神父身上那股浓郁的来自地狱的硫磺气味本来就刺鼻难闻得很,现在又拽疼了晓风潮,他当然有理由挡在对方面前。

这两个人,反倒是晓风潮这个被争抢的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懒得整理身上的衣服。

二,一。

四, 在另外两个人按兵不动的时候,阿莱莱德凑了过来,他的动作并不如他的外貌看上去的优雅,尖锐的吸血鬼獠牙刺下,对方大概是分泌了某种毒素麻痹了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为什么人类在被吸血鬼吸食血液的时候会获得快丨感。

血液被抽取的感觉非常微妙,晓风潮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缓慢地流逝着。

可是注入到他脖颈上的那些毒素却在无时不刻发出欢愉的信号。

头顶的痛感也消失了。

在其他两个人惊讶的视线当中,晓风潮看向了镜子,在他的头上,原本那个只冒出小小的凸起的犄角此时此刻已经长了出来。

自己的身形似乎也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抽条,来到了17岁时候的高度。

“啊,犄角长出来了的话,对于恶魔来说就是成年了啊。”

约瑟夫神父忽然感慨地说了一句,他看着眼前的晓风潮,刚刚重塑的伪装瞬间脱落,属于恶魔的犄角长成了意味着很多事情。

尤其是在看清楚晓风潮头上的犄角的形状后,恶魔约瑟夫的表情都挂上了几分不怀好意的喜悦。

“可怜的孩子。”他用的依旧是那种属于神父的悲天悯人的口吻,就像是在忏悔室里安抚每一个祷告的信众一样。

“是觉醒成为魅魔了啊。”

他没有看见晓风潮的尾巴,也只看到了对方的一截翅膀,却轻而易举地凭借着对方的犄角分辨出了晓风潮分化的种族。

当然,恶魔的内部是存在不同的种族的。

像晓风潮卧室里摊开的那上就对此具有详细的介绍。

恶魔约瑟夫顶着和他本身的头颅一样长度的犄角,在这对充满力量的牛角前,晓风潮那弯弯的两个小犄角几乎可以说毫无攻击力。

没有关系,毕竟恶魔就是这样的种族。

他们不需要有任何的攻击性。

就只需要像现在这样。

对方背后的尾巴被隐藏了起来,却不妨碍恶魔约瑟夫顺着他的尾椎骨往下摸。

这些魅魔似乎都有一个口是心非的种族特性,也许他们嘴上说着厌恶,可细长的尾巴却已经慢慢地缠到了身边人的手腕或者是腿上。

这是一种种族本身的天性。

晓风潮这次又一次被压在了镜子的边上。

与刚刚不同,这次是背对着镜子的。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头脑现在相当的清醒。

右侧的阿莱莱德已经吸食了足够的血液,脸上满是餍足。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如果可以单独和约书亚相处的话,他希望能够叼着对方的喉结,一边亲吻,一边将自己的獠牙深深地扎在约书亚的脖颈上。

在对方的身上彻底地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小乌鸦站在一旁,在没有晓风潮明确表达出拒绝的情况下,他仔细地辨别着晓风潮的表情。

似乎是欢愉的。

那自己也跟着加入对方好了。

这么想着,他一点一点地捏着晓风潮的腰窝,瘟疫医生早在先前就注意到了后面的那些痕迹,只是一直隐忍地表示出来。对方显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上能够被人打下这么多烙印,每天放学回到卧室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各种各样其他男人的气味。

约瑟夫神父一只手把玩着心形的尾巴,另一只手却摸了摸晓风潮的犄角。

恶魔的犄角一般情况下可是不能让人触碰的。

但谁让晓风潮在此前就一直让这位尊敬的约书亚神父为自己按摩头脑呢,那对犄角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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