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遇荒兽20（1 / 2）
“王大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问一句，你为何拒了那云长老的邀请？另外，此处已无外人，叫我王管事便是。”
“关于此事，王管事，其实素元只是想能亲身参加一次盛会，了解一下自己斤两罢了。至于成为某长老弟子之事，素元是不敢多想的。”
王管事自然不信这番说辞，但他心中另起了些念头。
“此子才来此不到一日，却似对这门内之事所知颇多，尤其是对这入门盛会极为上心，甚至能在几位长老面前毫不怯懦。若非是小姐或其背景势力授意，很难想象其中还有何隐秘。无论如何，此子绝那非池中之物，不是我一个管事能左右的。”
但他确实多想了。
但他确实也没错。
“既然你如此想参加盛会，我也不多问因由了，你若需要什么，但说便是。”
“王管事，其实我也没什么诉求，只是请王管事此后一年中若何时要人帮着去外面做事，便也带着我吧。”素元平静的回道。
他现在急需历练，只在门内的话无论是修武技还是实践一些想法，一切都束手束脚的。他需要到玄机门外面去找个更适合练武的地方。而若要名正言顺出去，王管事那些需要外出的事务将会是不错的机会。
“只如此？”
王管事显然对这个要求有些疑惑。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无妨。但那些工作并非易事，你确定吗？”
“无碍。”素元回道。
“唉，也罢。来月我得去购置些粮货，你便也一同吧。”
此后一段日子，王管事并未给素元安排什么事去做。素元也正好借此空档偷跑去那片林中练习武技。
中间，安家那两位小姐似与此地之人谈完了要事便离去了。离开前也没再来多问素元的事，当然，素元觉得这样就好。
终到了约定的那一天。
“素元兄弟，要走了！”
“这就来！”素元最后还是将那身彩缎制的衣服放好，只穿上了身执事杂役的外装。
“高兄。”
素元出了房门，迎面看见正背着重重包裹在门口等待的高笙。他顺手拎过来高笙右手边的一个看似很重的提袋，对方也没阻拦，只是冲素元一笑。
“怎么才出来？”
“高兄见笑了，只是找衣服耽误了些时间。话说，王管事呢？”
“已经跟头车先走了。我们去跟最后一辆，到时要和他们在下个城镇集合。”
“原来是这样。那高兄，我们也走吧。”
二人赶上车去。同车的，有其他四人。看着装，统一穿着深蓝色的门服，这些便是外门普通弟子了。
前半段路，车里人都极为安静。素元见那些外门弟子都坐的离他俩很远，不时还瞥向这边，而高笙就只是闭目养神，似乎早已习惯。
“小子！之前没见过你啊？”四人中，看着年纪最大的那人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闻之，高笙默默睁开了眼，眉头微微一皱。
“嗯？你说我？那你又是谁？我怎么也没见过你？”素元有些若无其事的回看过去。
“啧。现在新来的下人都这么不懂规矩了么？”在那年长弟子旁地，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弟子，正不屑的斜眼盯着素元。
“喂！高笙？这小子谁啊？好大的口气！”对面又一人开口了，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只见高笙望向素元这边，使了个眼色，又缓缓摇摇头，素元这才叹口气，向后一靠，闭目不闻不视那几人。
“几位，素元他并无恶意，只是第一次出来外面，不善与人交流，还请诸位多多见谅。”高笙微笑着向那边拱拱手。
“高笙！本来也是看在你爹是流云商会会长的份上，才许你如此。但与我们世家豪门相比，汝等根本什么都不是！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人物了，你们和那姓王的，不过只是门中的几条狗罢了！”其中一人戏谑道。
“你刚刚所言，若是被门内长老听到了，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高笙很是平静，并未被激怒。
“高笙！你少得意，你以为长老们能一直袒护你？何况这里可不是在门内，若是我们想让你永远回不去……”一人邪笑着望向这边。
高笙此时神色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额头已经生起了豆大的汗珠。
“今天就这样吧，先任他们逍遥些日子。这次出来我们是接了任务的，他们若出了什么事的话，对上头不好交代。”那个年长些的弟子小声说道。
“哼！这有什么的？回去就说遇见荒兽了，门内还能不信？”另一人与之窃窃私语道。
“这些年有云长老清理城镇间要道，哪见得什么荒兽？马师兄说的其实不错，还是得小心为上。喂！那边两个！今日算你们走运！回去之后记着低下头夹起尾巴做人，认清自己是什么东西！否则……”几人又露出邪笑，其中一人还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高笙没有回答，看了眼这边的素元，但对面只是闭目不视，他便只得看向马车外面，想避开那些人的视线。
素元见几人终于消停，体内一直凝着的气也在此刻消散去。按在胸前那鼓鼓东西上的手也稍微松开些，只是眼睛还是紧闭着。
“没想到，这玄机门竟还有此种跋扈子弟。这样看来，能结识江师姐她们这样的良人，实在是交了好运……”素元起先心中感觉很是复杂，毕竟，就算加上李梦灵，他总共也才没活几年，除了那避世山村的邻里冷暖，便是七星圣地的世态炎凉，最多就是听说过些中洲人的阴险狡诈，何曾亲身经历过这种事？但他本交杂的内心很快恢复了平淡，似乎这种受人轻视冒犯，早就是脑内最神秘两人中的某一个已经司空见惯的事了，连带着他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
采购粮货并不复杂，王管事早先到了各个镇上，从几家常年光顾的粮行或别的什么店铺，取走了提前预约购得的货物，分批装到随行的马车上。一同来的人中，那些负责护卫的外门弟子都或站在马车旁闲聊，或直接去市集中闲逛。只有素元他们这些非弟子的执事杂役在来回搬运货物。
好在一行人效率很高，才半日便装车完毕，准备返程。素元也收货颇丰，在某个粮馆伙计那儿打听到了此地北部有座满是凶兽毒物的荒山，正适合历练。
一共四辆马车，互相间隔二三里，都载满了货物，正在大路上奔驰着。突然，在第二辆马车前面一些的道旁林中，猛的冲出几只形如虎狼但皮肤却似枯木的巨大凶物。
拉车的马为此受了惊，开始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马车即刻失速，冲向其中一侧的林中。林地处于路旁低势，马车俯冲下去，不断撞击树木开始剧烈晃动，车内人都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便已被这马车左右漂移弄得人仰马翻，最后连人带车栽进了林子深处。那些巨大凶物也跟着朝那边去了。
“荒兽！是荒兽！”
后面车上御车的马夫远远见到前面的状况大惊失色起来，赶忙拉紧缰绳，想要刹住。
“有情况！所有人，注意！列阵！准备御敌！”
第三辆车停下后，车上即刻下来五名身穿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少女，将第三辆车围了起来。其中四人带着门内制式配剑，最后那人拿了个巨锤似的兵器，但是模样很是奇怪。
第四辆车的车夫也远远看见前面一辆的状况，很快也拉住缰绳停下马车，两车最后离得不算远。
“发生什么了？”那名年长些的弟子探出头去，问那车夫。
“回大人，小人不知，只是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车夫有些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