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得失157(1 / 2)

 毕竟一般越是大豪大姓表字取得就越早,这东西也并不一定要等到成年加冠的,有些小孩牙牙学语时表字其实就已经取好了,只是加冠之前家里人不去叫罢了。

 所谓同病相怜,大体便是如此了,成廉和麴义其实差不多,甚至他的基础还不如麴义呢,这麴义家中好歹也是豪强,出去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一句凉州寒门大体上总是没什么毛病的,然而寒门,那好歹还有门不是?如成廉和张杨这种,却是家里连门都没有的。

 张杨的年岁稍微大一些,而且为人持重,心知这麴义在学院颇有些不受待见,甚至他本人对这麴义不劳而获的纯靠运气做这入室弟子也是有些不大看得上的,因此甚少与他玩耍。

 成廉则是少年心性,只觉得这个麴义人挺有意思,而且好不容易碰上个水平跟自己差不多的同病相怜之人,自然与他就友善了一些。

 “你肯定没吃饭吧?我自己做的烧鸡,拿来给你吃点。”

 “烧鸡?你哪来的鸡吃?”

 “我赢的啊,昨晚上弘农杨氏那一批关中子弟要来砸咱们的场子,皇甫兄牵头与他们约好了场子比赛赛马,我赢了足足三千钱呢,你是没看见,昨晚上我可威风了,赢了钱,自然要请大伙儿吃喝么,你啊,都不参加集体活动,喏,这不是想着分你一点鸡吃,让你也沾沾我的喜气么?要我说啊,昨天你真应该也去的,我知道,你的骑术不在我之下吧?说不定你要是去了,昨天赢钱的就是你了呢。”

 麴义闻言,却是忍不住苦笑不已,道:“谦义兄说笑了,我哪还有精力去参加什么赛马?昨夜苦读半宿,却是只恨自己每日至少还要睡足两个时辰的觉,否则白天实在坚持不住,心态不坚呢,当真也是,比不得谦义兄来得潇洒。”

 “忠悌兄你学这干嘛呢?大哥早先就都跟我们说过,经学这东西,真用来做事的时候其实没什么用,所谓的学经,更多的还是为了经营人脉,广交朋友,似你这般日夜苦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快把自己的脑子都读傻了,眼睛快读瞎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这就不得不说这同为学渣,处事方式的完全不同了,这成廉和麴义几乎完全是两个极端。

 麴义是学不会硬学,不吃不喝也要追赶进度,只是效果一直不尽如人意罢了,而成廉呢,其实他也学不进去,甚至因为他比麴义的底子还要更差的缘故,有些课业连听都听不懂。

 或者说秦宜禄讲的内容大体上还能勉强听懂,因为秦宜禄主要讲的是左传,而左传毕竟是一部史书,史书么,其实完全可以当故事书听,再加上秦宜禄本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儒,你让他往深了讲他也不会,完全就是仗着自己的见识天南地北的胡侃,因此这成廉往往还能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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