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的方向24（2 / 2）

辛志：“这个还真不清楚。”

卫永：“如果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话，这件事情就更让人敬服了。”

罗海：“都是一群狠人，不管是什么年纪，他们的创举都是史无前例的。”

辛志：“我们三个现在经历的事情，跟他们穿越沙漠的时候，也是类似的，那个时代，僧侣的地位不低，很受社会各阶层的人尊敬，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但起码是衣食无忧的，在穿越沙漠之前，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到目前为止，最近两三年，是我最艰难的时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看不到发展的前景，有可能家人能理解，也有可能不理解，我是没跟他们诉说过内心的难过，即使想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我也只有和你们絮絮叨叨的说些胡话，舒舒心。”

“我知道这些话，更应该和枕边人说的，我怕说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受不了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情绪崩溃？离婚？极度伤心？出现失控的可能性有很多种，我不敢赌。”

“不说的话，又怕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假如有一天，我的内心承受不了这些打击而崩溃，那时候，她可能更会埋怨我怎么不早点跟她聊聊，这样又会往另一种方向发展。”

“当年法显出行的时候，不知道天竺在哪里，因为当时从来没有人去过，也没有导航，不知道在沙漠里还能不能活过明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迷失在沙漠里，那是死亡之海啊！进去出不来的地狱之海啊！”

“他没有到过沙漠，也很难做好十足准备，即使是现在，要想横穿沙漠，你得准备几辆大型越野车的物资，他那时候，顶天就是靠骆驼拉货而已。所以啊，有口气就不要停，我相信他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罗海咬咬牙，眼睛发酸，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重复念叨着这句话：“有口气就不要停......”

卫永：“我有意见，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经历过多久风光的日子哈，最多就是跟海哥的这半年时间而已。”

“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过得苦兮兮的，家里没钱没人没背景，父母也不是高知分子，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所以，志哥你说的苦，我不能太了解。跟你们比，我就是住在沙漠里的人，你们觉得苦中作乐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生活日常片段，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海：“你这人真会破坏气氛，明明我都酝酿好情绪，配合一下志哥，流几滴男人泪，现在全都给你搞没了。”

“我真的能深刻那两个女孩的心情。”

卫永：“呐，你看，我都说了，你认为的苦日子，只是我的日常，明明在你们看来应该是很值得悲痛的事情，你们却没有安慰我。”

“说明，人与人之间，是很难共情的，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信息茧房，沉醉于自己营造的自我感动与自我感伤。”

罗海：“我简单的一句话，居然能总结出这么有哲理的道理？”

卫永：“当然，我就是一位很有发展潜质的生活哲理学家。”

辛志：“继续吧，生活不能自理学家。”

罗海：“你看，惹志哥生气了吧。”

卫永：“志哥息怒，小弟给你倒杯茶认错啊。”

辛志：“所谓的苦，都是相对的，而且是要经历过起伏才能感觉得到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到过天堂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在地狱。”

“法显大师一行人，最难能可贵之处在于此，大部分人止步于西域的原因也在于此，既然当前的日子还能过，为什么要去受苦受难，这不是找虐吗？”

“好，不走题，继续讲故事。刚刚说到法显大师走到了于阗国（今XJ和田）。”

“于阗国是当时西域佛教的重要中心，法显一行人在这里亲眼目睹了盛大的佛教“行像”仪式，并在此逗留了三个月。”

“这个古老的塞人城邦是东西方文化频繁交融的见证，虽然居民使用伊朗语分支，但他们与很早以前就西迁的内地军民相互融合。当地的尉迟氏君王也采用了波斯式的‘万王之王’头衔，在南疆地区称霸一方。”

“最终，他们成功兼并了附近的四个小城邦，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八万人口和三万战兵的区域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