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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你的狗。”伸手抓住了江楚年的脚,韩玄十分不要脸地笑着说了一句。

半跪在床上,韩玄抓着江楚年的一只赤足在手里把玩,他低头看着,眼里心里都是困惑。

他看了半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抬头笑着说:“年年,你是女娲用玉雕出来的吗?怎么连脚都这么好看?”

江楚年的脚十分漂亮,细瘦修长,皮肤白皙,连脚后跟的地方都是白白的。

但又不像女孩子那么玲珑精致,有些属于男性的英气。

白皙的脚背上能看到几条淡青色血管的脉络,脚指头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韩玄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会觉得江楚年的指甲盖儿比水晶还漂亮,白里透粉,泛着十分健康的色泽。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虽然不丑,但没有江楚年的有美感。

放在以前,洁癖极为严重的韩玄别说会抱着一个男人的脚看来看去了,看一眼其他男人的脚他都嫌眼睛脏。

可他现在不仅抱着,甚至还想低头去亲一亲。

江楚年把韩玄踩开,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韩玄呆愣愣地瘫坐在床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声的自言自语:“我虽然知道自己有点边台,但现在是不是越来越边台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韩玄俯身伸手拿了过来,看着家里爸妈发来的消息,他挑起眉毛笑了笑:“云通海?”

“年年,家里有事找我,我先回去了,我给你定了早餐,餐厅一会儿送过来。”韩玄走到了浴室门口,他坏心思地拉了拉门把手,门从里面锁住了。

没能看到美人出浴的韩玄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江楚年从浴室出来没多久就收到了餐厅送来的早餐,他看着整整齐齐摆放在餐桌上的早餐,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配文:尚可。

韩玄立刻给江楚年点了个赞,在底下留言:味道还喜欢吗?宝贝年年,明天还给你订好不好?

“你上次一直盯着手机看,也是在和江楚年发消息吧?”坐在韩玄的对面,云通海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小呷了一口。

有些事情当下没有察觉,事后回想起来,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表哥,你找我不会是为了秋后算账吧?”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韩玄笑得人畜无害。

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云通海说道:“韩玄,你和我又不是认识第一天,难道真觉得我会为了一个花钱买来的戏子,和你闹翻了?”

韩玄捏着手机,嘴角的笑容不变:“表哥不会怪我就好。”

云通海自嘲似的轻笑了两声:“男人嘛,总会对第一个和自己上/床的人印象深刻,和他在一起,我确实玩的很爽,但也仅此而已了。”

言下之意,为了一个江楚年和韩玄撕破脸,没必要。

云通海撩起眼皮,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情绪的波澜,他笑得很温和:“你不是不抗拒他的触碰吗?”

眸光扫过韩玄挂着笑意的英俊脸庞,云通海低头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自己碗里,咖啡配包子的组合有些奇怪,云通海却吃得很自然。

他边吃边说:“他在床上挺放得开的,你们睡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韩玄笑着说:“不着急,慢慢玩。”

江竟遥尽职尽责地躺在家里装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虽说在云通海和林家小公子的订婚典礼上洋相出尽,后来靠着装病卖惨,不但躲过了指指点点,还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江父和江母都在江竟遥的房间里,江母担忧地坐在床边:“竟遥,今天好受一些了吗?”

江竟遥惨白着一张脸,叹气:“妈,爸,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江母心疼得不行,又说了一些疼爱关心的话。

江父皱着眉头坐在一旁,嘴里嘀咕:“那个江楚年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弹得居然还不错。”

江父不懂这些高大上的音乐,只是他一个门外汉虽然不懂钢琴的门道,仅仅是听着都觉得好听。

江母不乐意了,冷哼道:“哪有我们竟遥弹得好!要不是竟遥突然生了病,被人下了降头,哪里轮得到江楚年!他一个在农村长大的,怎么可能有钱有时间去学弹琴,该不会是真的用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什么降头?”顾剑站在门口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束花。

江父和江母同时一喜:“顾剑来了啊,你们两个聊,我们先出去。”

随着江父和江母的离开,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顾剑和江竟遥两个人。

顾剑瞥了眼被故意关上的门,面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了房间的书桌旁,将刚买的鲜花放进花瓶里。

“顾哥,谢谢你来看我,对不起啊,我、我那天是不是让你丢脸了。”江竟遥靠在床上,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生病了,不是你的错。”顾剑瞥了眼放在花瓶底下的窃听器,转过身又到旁边倒了杯水,边问道,“刚刚阿姨提到的降头是怎么回事?”

江竟遥眼珠子溜溜转了转,声音虚弱,分外无辜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听妈妈说,国外有些邪术能让人突然生病,医生说我没什么毛病,但我最近就是很不舒服,表演弹钢琴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发挥失常了。”

眼角挂着两滴努力挤出来的泪,江竟遥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顾哥,你说我会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了啊?我好怕啊。”

顾剑把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江竟遥接过杯子想要去碰一碰顾剑的手,后者转身又走到了窗户旁。

江竟遥摸了空,心里不太开心,都这么多年了,顾剑还是不愿意和他接触。

“我看你那个哥哥江楚年很有问题,性格和以前变了很多,也突然变得会弹钢琴会演戏了。”顾剑站在窗户的地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别在了窗户旁隐蔽的地方。

他回头对着江竟遥说道:“你和叔叔阿姨最近都不要和他接触了,一个人突然变化这么大,说不定是被人夺舍了,或者练了什么邪术。”

江竟遥顿时眼露慌张,他是靠着非法手段,带着男主光环穿书进来的,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bug,也没办法和系统进行反馈。

只是想到江楚年突然之间的巨大变化,江竟遥心里还是有些怕,他慢慢地也琢磨过来,好像只要江楚年在场,他的男主光环就没用了。

失去了万能的男主光环,他什么都不是。

“顾哥,那、那怎么办啊?我好害怕。”这一次是真的怕,不是装出来的。

感受着心脏上的酥麻酸涩,顾剑安抚道:“没事,交给我去处理。”

离开了江家,刚刚看到江竟遥害怕时心脏滋生而出的酸涩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了,顾剑面无表情地坐在汽车里。

汽车升起了挡板,顾剑打开了电脑。

电脑屏幕里,刚刚还一副虚弱模样的江竟遥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哪里像个生病的人。

顾剑拿起耳机戴上,耳机里传来了江竟遥絮絮叨叨的,充斥着紧张和惶恐的声音。

【那个江楚年会不会也是穿书进来的?他是不是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顾剑说会帮我的,先让顾剑去试探试探江楚年……】

单手撑着下巴,顾剑转头眺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帝国》项目正式启动,在官方陆续公开定妆照后,作为主演的韩玄和江楚年也同时住进了剧组。

韩玄本来想约着江楚年一起去剧组,然后被江楚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两个大男人一起乘车,一起进酒店,保不准被狗仔拍到了会怎么写。

韩玄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他想他和江楚年现在明明是恋爱关系,一起坐车一起进剧组怎么了?那些狗仔敢拍,那也要他们敢发。

想到自己前几天苦巴巴地想让江楚年给他一把房子的钥匙,也被江楚年以“恋爱也要保持个人空间”的理由给拒绝了。

韩玄心情很不好。

一路上助理和经纪人都不敢打扰这位大爷,只在车停下来以后小声说:“韩哥,到酒店了。”

踩着一双运动鞋,鼻梁上架着的大墨镜挡住了底下的桃花眼,韩玄笑着的时候时常给人一种风流潇洒,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笑的时候,这个年轻帅气的大明星很是冷酷。

心情不好的时候,周身气压低得让人自觉退避三舍。

电梯抵达楼层的时候,韩玄还在心里琢磨着,他不能老是被江楚年牵着鼻子走。

江楚年凭什么牵着他的鼻子走?他都主动要求同居了,他这么大一个明星,这么好的家世,江楚年还是把他拒绝了。

凭什么啊?

韩玄又满怀恶意地想,江楚年在云通海那儿也是这副样子吗?

当然不是了,江楚年会给云通海跳舞,会和云通海住一起,还会让云通海按在酒店的床上干。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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