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 2)

明明都是普普通通的皮肉,摸上去的时候却像是有什么吸力一样,黏黏糊糊地捏着,捧着,握着。

就是不肯松开半根手指头。

“你对我施了什么魔法,年年……”

柳盼山的声音带着细密的颤抖,卷曲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他一瞬不眨地盯着近在面前的男人,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不敢相信肖想了多年的梦中情人真的成了他的男朋友。

江楚年在柳盼山凑过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他微微歪着脑袋,任由柳盼山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来。

起初是轻如羽毛的啄吻,仿佛他在柳盼山手里,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

江楚年不太喜欢这种轻描淡写的亲吻,他抬手拍了拍柳盼山的脸颊:“亲我啊,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柳盼山呼吸一窒,沉醉在嘴唇触碰中的眼眸睁开了一条缝,眸光渐渐深邃而疯狂。

“年年——”

简单的两个字,被柳盼山喊出了压抑而撕心裂肺的复杂情愫。

得了江楚年的命令,柳盼山激动地含住了男人淡粉的嘴唇,黏腻的亲吻在白日的阳光下缠绵悱恻。

柳盼山的亲吻虽然蛮横了一些,也没有多大技巧,但却勾起了江楚年心底的几分情/欲。

他捧住了柳盼山漂亮的脸,亲了亲男人的嘴唇,又偏头去亲柳盼山的脸颊和眼尾。

柳盼山握着他腰的手都是颤抖的。

青涩直白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江楚年,这份愉悦很快传达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两个男人在泡池里亲得难舍难分。

江楚年原本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腿也慢慢分开来,柳盼山往里挤进去一条腿,凑得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让江楚年坐在了他的腿上。

清澈的水下,暗藏着擦枪走火的危机。

云通海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眸色微深,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轻颤,他默默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压制住内心几乎咆哮的嫉妒与怒火。

明明这是他们四个人共同的选择,也都知道他们彼此是同一个人。

可那又如何?

心底的嫉妒与愤怒从未减少。

如果不是为了留住江楚年,谁又愿意和狗屁的另外一个自己分享所爱?

折身回到屋子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酒。

云通海含了一口酒,走进泡池里用力推开了柳盼山,在后者阴恻恻的目光里,一把握住江楚年的肩膀,低头吻住了江楚年被亲得红肿的嘴唇。

辛辣的冰凉酒液滑入喉咙,江楚年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人从柳盼山变成了云通海。

云通海的身材更为壮硕一些,男人穿着一条紧绷的短裤,江楚年低头看了一眼,眼里浮现出嘲讽的笑来。

“看我和柳盼山亲吻都看ying了?”手探入水底,江楚年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感受到云通海一瞬间的身体紧绷,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有时候真挺好奇的,你们虽说是同一个人,但是看着我和另一个你亲吻做/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兴奋?”江楚年微微起身,他双手按着云通海的肩膀,稳稳坐在了云通海的大腿上。

“嗯,看来是挺兴奋的。”江楚年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眼。

云通海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很久没和江楚年靠得这么近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是给了他。

甚至于当初他们差一点就从交易关系,走到了正常的情侣关系。

但还是“差一点”。

有剧情的影响,也有云通海自己的抉择。

可这个曾经利益为先的男人终究还是败了,败给了现实中对江楚年数十年如一日爱得深沉的自己,也败给了当下看不清内心的自己。

“年年……”云通海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江楚年的心情。

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江楚年的胸膛上,像一个患了绝症的病人在渴求被神明治愈,他贪婪地呼吸着江楚年身上的味道。

手掌来回游移在漂亮青年的脊背上,最后又停留在了后腰的腰窝上。

江楚年冷眼注视着一脸痴迷陶醉的云通海:“这叫什么,牛头人还是绿帽癖?”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刚刚被推到一边的柳盼山很快贴了上来。

滚烫的胸膛,贴着江楚年白皙的脊背,仿佛要将人烫伤。

江楚年被勾起了情/欲,他坦然接受身体的本能欲/望,但心底的傲气让他试图在这段奇怪的关系里掌握主动权。

“取悦我,但是不准进来。”一根手指挑起了云通海亲吻自己胸膛的脸,江楚年摸了摸云通海湿淋淋的头发。

来自上位者眼中的臣服与爱意极大地取悦了江楚年,这种征服强者的愉悦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欲/望。

迷蒙地闭上了眼睛,江楚年放手让前后的两个男人来取悦自己。

用他们的手,他们的嘴,让自己感受快乐。

泡池的水是恒温的,江楚年却觉得很热,水很烫,他的身体也热得发烫。

在这个世界里才第一次品尝到身体上的快乐,某种程度上江楚年在这方面的经验其实并不多。

但这并不妨碍他从中获取愉悦。

尤其是当他命令两个曾经禁锢自己的男人,克制而又极力地讨好自己,这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让江楚年感觉很好。

在和江楚年的亲密事情上,曾经和江楚年交好过一段时间的云通海,显然更知道该如何取悦江楚年。

眼看着江楚年和云通海亲得难舍难分,而自己被冷落在一旁,柳盼山的急躁几乎要把他自己逼疯。

手伸入水里,摸上了江楚年的腰,又试图探进底裤里,冒进又急躁地想要让男人属于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江楚年回过头来,一巴掌就打在了柳盼山的脸上。

柳盼山的脸被打到了一边,白皙漂亮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他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狗,又害怕又伤心地看着江楚年,急急忙忙的道歉:“年年,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说过,不准进来?”命令被违背的冒犯,让江楚年升腾起的情/欲被迅速浇灭。

他冷眼盯着越了界的柳盼山。

柳盼山看起来十分可怜,脸颊的一边慢慢变得红肿,眼尾红了一片,眼泪都快要掉落出来。

一双眼睛满是焦躁和害怕地看着江楚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年年……我、我刚刚实在是控制不住,我太爱你了,我太想要你了……”

“不要解释。”意兴阑珊,江楚年从水里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柳盼山,从发尖滴落的水珠落在了胸膛上,又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泡池里。

冰冷嫌弃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地扎在柳盼山的心脏上。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要狡辩,我不喜欢听。”江楚年没再理会柳盼山,他拿过一旁的毛巾重新围在了腰上。

不理会柳盼山支离破碎的眼神,也不理会旁边冷眼旁观的云通海,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单手撑着下巴,云通海冷淡地瞥了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柳盼山:“别试探他的底线。”

他们可能在财力,体力,势力上占据上风。

可在情感上,理智上,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江楚年的对手。

云通海可悲的想,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的事实。

因为他们爱他,而他不爱他们。

柳盼山阴恻恻地看了眼云通海,没说话,起身直接离开了。

赌场可以说是出海游轮的必备项目了。

江楚是个不爱赌的人,他不喜欢这种东西,但在这里却能够找到一些乐子。

他兑换了一些筹码,不多。

边走边看,遇到感兴趣的就随意下注,无论输赢,一两把就走。

游轮上的客人全是今天来参加秦笙生日宴的宾客,早在白天中午的时候,秦家老爷夫人亲自迎接云通海,却吃了闭门羹的事情早已经在宾客间传开来。

赌场里的宾客有人认出了江楚年,毕竟江楚年这张脸和他高挑的身材实在是过于显眼。

即使不清楚江楚年是什么身份,和云通海,和柳盼山又是什么关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