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2:穿过采沽达的冬牧场（2 / 2）

“哎等下！”夏尕脱下他的羊皮袄，塞到马鞍子前，

“你要速去速回呀！”

“知道了。唒qiù！”嘴花花踩过草地，向着谷口走去。

“你要速去速回哎！---”老远了，夏尕在后面远远地喊叫，

台贝达朗在马上回头看，已经不见了人影，

班班又撵着马屁股追上来，“汪汪！汪汪汪！”

“知道啦！我会哒！”

撵了一会儿，班班吐着舌头回去了，台贝达朗先走到分路口，想想泉水的路，

于是提马转上来，走了半天，到了山泉水口，人们背水的地方；

还没到地方，觉得刺骨样儿冷，于是给马披好了黑披风，自己把夏尕的羊皮袄套上，---里面是那件土布僧衣。

在泉水一侧，他等到太阳升起来，马儿也活跃起来，在远近的草地、树林边上啃些干草，

“别吃，有露水，小心拉肚子！”

把马儿带回来，继续等；

慢慢的，有一个人带了牛车来取水，他上前去问，

“知道北方医师西海黑头人吗？”

那个人直晃脑袋，接满了水，那人赶着牛车咿咿呀呀滴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女人背着木桶来取水，他上前去问，

“大姐，姆姆，你们知道北方西海黑头人吗？他是个医师，会治病？”

那两个女人说“不知”，接满了桶，也下去了…

他问了十几批打水的人，都说“不知”，台贝达朗焦躁起来，

拿出一件土布杉子，擦干净身上的露水，掸掸马儿的披风鬃毛，

搓缰上马，下山去了。

又走半日，太阳很大了，看到采沽达叔叔的冬牧场，

他取出那片小黄旗，端端正正插在马头之上，

低了头，压低了黑毡帽，打马穿谷而过。

山谷中放牧的人见他的打扮、行色，都以为是过路的客人，

呆看了，让他过去；

碰到巡逻的两个卫兵，那卫兵看到小黄旗，也都点头，放他纵马过去，

午后时分，过了采沽达的牧场山谷，到了一个小平台，

有一堆堆的废旧土坯，烧不尽的火柴头，还有几个破坛子；

“哦，这是谁家的旧房子，就剩下几块土坯了？”

他支好帐篷，打开前面，取出干肉，就着泉水，慢慢吃，

“嘴花花，旁边有树叶，你不吃么？”

那马儿只在帐篷边上找了个树荫，卧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