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3-7:迷雾乘程（2 / 2）

他们两个也停下，见无处寻觅柴火，只得吃生米，喝凉水；

好歹吃了一点，又牵马向上游家的方向走路，

走到天黑，又见到一个大河湾，

不过狭窄的很，水流甚急，人马不得渡；

德杰说，“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向西穿过群山，上大路，回家，有个八九十里；另一条是沿着大河接着牵马，你们选哪一条？”

---“上山。”

---“我不要牵马。”

三个远离了河滩，开始登山，登到夜半时分，抹过一片林子，一个大家伙在追逐一群野猪，

野猪们慌不择路，向着三个人的马匹冲过来了，

德杰引弓不发，看它们怎么；

台贝达朗取石子在手；

达娃抱着笼子呆看。

野猪们从马匹的缝隙中间穿过去，并没有冲撞马脚，

三匹马有点惊慌，直搓蹄子，

三个人都下马，抚慰一番；

后边的什么东西看见有人，一溜烟跑了……

“我看半夜三更赶路不安全，咱们乘着星光，看看哪里有个山洞，就休息了吧！”

听台贝达朗这么说，两个都点头；

又在林子里走了一个更次，到了一条小路，

看看北极星，德杰说，“这条路是正南正北，咱们走右边。”

行了不远，路边一处松林，密密匝匝，下边有青石板，星光照射着，大家看见，叫声“好呀。”

正好可以休息，于是，三个把马匹拴在松林下，摘了马鞍当枕头，羊皮袄当垫子，三个人挤着作一堆儿，

也不多话，听夜静山空，不多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里面起雾，大家都冻醒了，

三匹马在旁边看着他们，弟兄三个也看这几匹小马，

正所谓：张飞缝衣服，大眼瞪小眼。

“天冷了，”抬头看天，不知过了多久，不见斗转星移，“这样冻，会生病，咱们出发！”

台贝达朗、达娃答应一声，都备马出发。

三骑马北行不多时，好像听前面有大批人马通过，

于是下马，用披风、布头蒙了马嘴，牵着马儿进树林，躲藏起来。

听前方崖口之下，一批批马队，三三五五，哒哒走过，蹄铁清脆；

等马队过了一顿饭工夫，

又听，中间车辆“咿咿呀呀”，“吱扭吱扭”作响，有牦牛，有马车，

一些人赶车前进，车上有女人们哭声，山谷里一阵阵呜咽，使树林里的人脊背发凉，车子们又过了许久；

三兄弟刚想起身，后面一群人“呜哇喊叫”，手举着火把，边骑马边说话，骂骂咧咧，乌嚷乌嚷着过去…

台贝达朗听声音，看火把，估计有几十人，不到一百；

听他们讲话的口音，和先前在草山崖口对付过的几个强盗如出一辙。

“该死，这些人不是善类，他们是从哪儿劫掠来许多牛马，还有人啊？”

台贝达朗暗暗骂道，

“你见过？”德杰问，

“在上沟碰见过他们同伙，我后悔没能打杀了他们，如今，他们半夜抢劫，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好人…”

“哥哥们，我怕…”

“别怕，坏人做事都胆子虚，你硬他就软。”

（就这样，三弟兄在山林的大雾中躲过一些马贼，也在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是跟踪？还是回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