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7-5:造访山居74（2 / 2）

嘉江身上穿着：

青边黄纳袄，

连绵生长的丝线，

惹团团花的绿袍袖，

乌黑大带围腰际，

玉石藏刀佩腰间，

一个壮硕典雅安多客！

两个出去上楼，到右手一个暖阁，郑布结说：“旺甲主人平日待客都在这个东边的阁子。可以望一下河滩、沙棘林子里的人们。”

嘉江凭窗户望了一眼，说：“喔呀。好一个小阁子！”

两个走到榻子上坐了，嘉江又说：

“像青梅老人的一些美好的事迹，我还是听我家后院姆姆说起过。有一年青黄不接，他接济过这个姆姆一袋青稞。看来呀，他是做过不少善事了？”

郑布结说：“是。神威天将军败到汉中那一年，噢！我那年十岁。青梅那时候还居住在阿克谷，阿克谷的许多百姓都断了粮，在青梅老人家住的，过了冬。不然，也是流落荒山，冻死的性命。”

嘉江说：“他后来怎么搬家了？”

郑布结说：“他毁家纾难，为了救荒，他把家产都散尽了，救活一谷的百姓，自己带着妻子儿女，九头瘦骨嶙峋的牦牛，一对看家狗，一个乌拉，搬家到了德格错阿，以相地为生。后来依附于超同达，两家人一起占了盐湖。”

嘉江问：“占了盐湖，这条道路足以发家。”

郑布结说：“也得罪了许多人。因为达绒部族别的贵族都恨这件事，和超同达打过三仗，因为青梅的暗中设计支持，超同达打垮了他们内部的敌人，独占了盐湖。如今挣得了这份事业！”

嘉江恍然，说：“原来如此！”

又说：“这个人的善良与邪恶，到如今也不好说清楚了。”

郑布结说：“喔呀。我们如今说的都是公论，青梅主人的善恶，确乎是像藤和树一样，缠绕在一起的呢。”

嘉江说：“后来怎么定居此地了？”

郑布结说：“或许是累了，厌倦了，或许是老了，想寻一方天地，自在养老咯？谁知道呢？”

嘉江说：“如今他的儿子为人如何？”

郑布结说：“说不上来。这位青梅庄子的新主人很会做生意，远远近近的良马都被他家购买下，布种呢。这个生意只许他家做。”

嘉江点头。

这时候，两个也都饥饿了，只顾着讲话，忘记了吃午饭。

一个土兵在楼下喊：“郑布结大人！中午还要给你们留饭食不？”

郑布结笑起来，走到窗户对下面的人说：“留两份呀！”

两个下楼，和土兵一起吃午餐，大家并不多说话。宾主一致意。

嘉江见席间规矩，也只默默用餐，郑布结给嘉江添了三次饭，嘉江吃好，避席，到院子里看那一串串吊干杏。

土兵也吃过了出来，换另两个土兵进来。

一会儿，郑布结也出来，看嘉江在看吊干杏，说：“以前我和旺甲哥哥跑马帮时候，经常用干杏做酱吃，至今这个习惯不改，冬天了，院子都是的。”

嘉江说：“生活气息，清香得很哩。”

两个走出院子到门前小平台，看对面庄子：

鳞次栉比，鱼鳞层层上山；

红墙堆坼，一座危城耸立。

两个说：“有气魄。”

说着话，看那个周围山势，没有另一条路能登上去那个宅院，只有一条曲折路，只能牵马上去。

郑布结说：“今次冬季赛马，我估计他想购买一些纯种良马。”

嘉江说：“价钱好了时，我也会卖。”

两个说着话，对面一个黑汉子走来，

郑布结连忙挥手打招呼：

恭喀卟萨？

那个黑汉子呵呵笑。

郑布结跟谁打招呼了？那黑汉子笑啥？且看下一章俺接着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