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7-6:旺甲庄上看戏,青梅庄上饮水76(2 / 2)

伦科儿又吃下一句,又说:“哥哥,你可以去问问,今年草场上的货品都是不多的。”

郑布结把虫草一个一个、慢慢地放回盒子,再不言语了,只装盒。

伦科儿带着哭腔说:“这一盒货我都卖给你,你你你不能太过分…”

嘉江和嬷嬷两个听着,看他们怎样。

郑布结放下盒子,拉着伦科儿起来,把他拉进屋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兄弟,喝点水,喝点水,别着急,我这里可你休息,可你休息。”

伦科儿喝了一杯。攥着杯子不言语了。

嘉江在那里听着,脑袋里又甩出一个问号:“?”

郑布结若无其事地拍拍嘉江的袍子。

嘉江说:“啊?干嘛呀?”

郑布结说:“走,跟我去林子里散散心!”说着,戴上帽子,两个往外走。

还没出大门呢,伦科儿跳起来,跑过来横身拦住:“我先称过了,这有二两呢!讲讲价你们再走!”

郑布结说:“这么着急呀?”

伦科儿说:“你说呢?!家里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呢。”

见说,在大门口一站,郑布结笼了笼袖口,伸出袖口。

一个土兵偷眼观瞧,暗自说:“没听说过在自家大门笼袖子做生意滴。”

另一个土兵抻脖子望这边瞧着。

郑布结眼睛斜了那个土兵一眼,土兵赶紧缩回去那个脖子。

见他笼住袖口伸过来,伦科儿也笼住袖子伸过去---两个袖口接上头,二人开始讲价钱。

好一会,站着看的人都累了,嬷嬷捶捶后腰背,回屋里去了,嘉江耐着性子看……

袖口一分,伦科儿一跺脚:“罢了!金子当银子卖了!”

走过去,把剩下的虫草挑进盒子,走过来,连盒子都推给郑布结。

郑布结的面孔上堆出笑来。

“哎呀呀呀呀呀呀!…快别!”伦科儿好像吃了什么恶心东西似的,扭转了头,在门口站着。

嘉江说:“你们这是啥意思呀?”

郑布结说:“兄弟,你等着啊,”

说着,他把盒子用袖儿笼了,进屋去,不大会儿,回来门首,一手拿那个盒子,一手拿着小杆秤,向伦科儿面前一递---“给。”

伦科儿只拿了盒子,掂掂,打开一看,是一盒银子,合上盖子,把盒子放进杆秤,称好了,点点头,叹一声,把盒子还揣在褡裢里面,急急忙忙走出去了。

(重量二两=100克)

郑布结拉着嘉江说:“嘉江大哥,咱们吶,也出去走走?”

嘉江才如梦方醒地说:“啊?噢,噢。喔呀喔呀。”

嘉江的脑袋里又甩出一个问号:----“?”

此刻,太阳半斜,晒得不如正午厉害,远处连山一片薄雾,青鸟婉啭,喜鹊腾飞,可谓是:“青山蒙白纱”。

景色还可以。

天色已经有些凉意,微微吹起来山风,要是一个人离开太阳,躲在阴凉处,还会有些冻手哩!

散步路上,郑布结说:“他这个人呀,只是性急。我们交易,还是公平的。”

嘉江暗说:“我信你个大头鬼!”

走着走着,发觉路不对,嘉江问:“要去对门?”

“喔呀。对门坐一坐,觉巴主人在呢!”

两个信步爬上坡,到门首,值班的是丹曾,丹曾说:“恭喀卟萨!郑布结大哥,这是谁?”

“湟鱼海子的马客,人不错!”

嘉江说:“我叫嘉江。恭喀卟萨!青梅老人的庄子,久闻大名吖,不想今天才真正来啦。”

丹曾说:“既然是我们赛马的客人,黑帐篷住了吗?”

嘉江说:“凸吉切,很暖的包。昨夜我们睡过。”

“请进吧!院子里有幕布,客人可以进去任意吃些食物的。主人交代啦。”

两个进去,走廊子,绕过第一层房子,中院里搭设了两排张口的幕布,里边摆列杯盘,几个女人在周围整理一切。

两个进去,郑布结取了一个糌粑小木碗、取了块肉丁、一小块酥油,用糌粑搅和了,包裹着肉丁吃,吃完,又倒了一碗凉水喝。

嘉江也吃了一角饼,喝了一口水。

前边房子里的共布觉巴正在修设书目,似乎全然不知客人来了。

又有三五个马客进来院子,大家都相见了,取了些吃的、喝的,大家聚集着,比比划划地参观青梅主人的院子,客人们见后屋子房门紧闭,都向前屋走来。

前屋后门开着,人们陆续进去,看两间内室,一大一小,有一个人跪坐在地毯上,前面一个小供桌,点着一炉好香。

面前的一部桑皮纸的书本,上面是汉字。

这人正是共布觉巴。

见人们进屋来,觉巴大喜,说出一番妙语。

究竟读书的共布觉巴说的啥?请读者们看下一章叙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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