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8-1:土匪头沃南木雄80(2 / 2)

观望了一下,这才从西北路上下来,路遇一个单身客人,牵着驮马,背囊里鼓囊囊的;又心生歹意。

于是怀刀上前,假意问路。

“你好!老兄,请问三连湖咋走?”

那个老客一愣,想了想,说:“三连湖远啦!要先转玛多路…”说着,他回身指着那边路头;

木雄瞧住机会,一刀刺中老客心窝,老客匍匐倒了。

他夺了驮马,杀死单身客,剥了袍服、佩刀,血衣和人抛尸江流。眼见那个人漂走了。

回来穿上老客的袍子,把原先的袍子卷起,放在背驮;骑上老客的马,佩戴上老客的刀,拨转马头,顷刻到了玛多北路。

远远地望见一座小小寺庙。行到庙门,两柄刀子藏入旧袍子,下马打门。

里面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和尚,头上光光亮,口称:“施主打门么?施主哪里来?”

木雄双掌合十,低头作揖说:“小师傅,我是鄂拉山的庄园主,今天从醉马滩下来的,明天集市看看,看看有没有乌拉买的。今天走了好远啊!贪走路程,天色晚了,饥渴的要不得,请小师傅给庙主说说,能否留宿一夜?”

小和尚关门进去,过了一会儿,庙门打开,走出来三个和尚,都一样差不多年纪,十几岁仿佛,一个戴帽,两个光着脑袋,一样土红布的宽肥袍子,戴帽者居中,二人分左右,口称:“南无弥勒尊佛。施主请入内。”

迎接马客进门。

木雄牵马进门,暗道:“此处地方不大,才三个秃和尚,排场也要讲。”

一个小师傅帮忙把马拴在槽边,取了草料喂了;

另一个递了一根香,引他插来院中香炉内,木雄照样插了;

戴帽的小师傅问:“客人叫什么?怎么称呼你?”

木雄说:“凸吉切,谢谢收留。凸吉切,谢谢师傅又帮我喂马。我叫夏荣。不敢问师傅们法号?”

小师傅说:“啊哈,恭喀卟萨。是夏荣施主,一路辛苦,来到我们庙上。我叫加谟,是庙主;给你开门的叫桑目旦,那个喂马去的叫才旦。请佛主像前坐一坐,我去整理一间房子。”

夏荣道:“有劳加谟庙主。”于是进弥勒佛的山堂上,捡了一个垫子,盘腿坐了。

时间傍晚早过,万籁俱寂,雀鸟不鸣,山堂内风凉得很。

夏荣走出山堂去槽边取来行李,走出槽边,穿过树下,当时乌云遮月,他上台阶,借着山堂灯光,把一柄刀掖进靴筒,另一柄揣进怀里,把旧袍子披在外面,觉得暖和许多。

一会儿,才旦喂了马过来,

夏荣说:“师傅们用过晚饭了不?”

才旦师傅说:“尚未。一起用,一起用。”

夏荣谢了,进去洗了手,四个一起吃了晚饭。当晚,两个做事的师傅忙完了俗事,都去睡;

加谟给夏荣安排一间干净卧室,说:“这是原先庙主的方丈,清静优雅,施主且宽住。”夏荣谢了。

加谟顺便动问夏荣:“鄂拉山庄上牦牛健康否?”

夏荣说:“去年水草不好,今年生的牛犊子都瘦瘦弱弱的,今年冬牧场的草还有些,够吃一阵子。不过也维持在七八十头的样子,不能让牛再生了。”

加谟点头,又问:“醉马滩这几日的雪大不大?路上雪都化开了么?”

夏荣道:“雪是慢慢在化;路也是行一步,看一步。昨晚到今天,昼夜兼程,我才到来呀。”

加谟说:“施主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床,这几日,我们要闭关念经。”

夏荣称谢,早早吹灯休息了。

当晚寺庙,夜静如水。

中夜时分,夏荣醒来,听见佛堂屋顶上几只白鹤鸣叫。

夏荣反侧难眠,忖道:“今夜且安然,明天弟兄们会不会如约去花石溪南边会面?如果他们吓破了胆,都不去,要该怎样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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