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8-6:有福的和尚86(2 / 2)

又去芒草的草丛里面寻找,加谟远远地看见里边有一块白色的大石头,

说:“看!那个石头可以放在我那寺庙庭院里,一定好看!”

吉隆道:“是它了!”说着趟雪过去拉,加谟将信将疑,说“错啦错啦。”

走近一摸,果然是牛。风雪中岿然不动,这头牛正在睡觉哩。两个把牛头、牛背的一层厚厚的“被子”扑去,才露出它密密厚厚的长毛,身体还很温暖。它长哞一声,跟着吉隆回洞了。

加谟在牛屁股后面走。

将拉进山洞,抬一块木板铺了,又铺一层牛毛的垫子,让牛卧好,弄了些吃的,放在旁边。那牦牛正反刍呢,只卧着不动。

安置好了它,关闭柴门。吉隆拉起加谟,两个进洞内小居室,寻一处暖和地方,铺好垫子,两个跪坐谈话。

吉隆问:“加谟老弟!绣球庙里、昌麻大寺、玛多路上可是有要紧事情?”

加谟道:“我庙里不太平。昨夜有贼借宿,前天后夜,玛多两家火并一家。”

吉隆问:“火并得什么人?”

加谟道:“博沃、朵康两家并一家过路强盗,概因过路的强盗行得松散,失去戒备,被两家捉了很多去了。细节还不知。”

吉隆道:“今年我处田野青稞大收,牧草广产,蕨麻也不差去年吶。本地农人、牧人衣食丰足,布青山盗贼不起;想来,或许是远处的匪盗吧?”

加谟道:“老师分析的是。我看也是外地的贼。昨夜那个单身客人如此如此,您说蹊跷不蹊跷?”

吉隆道:“前天的火并,昨天的过客,这两件事会不会是一伙人的出入?”

加谟站起来,溜达了一圈,摸摸下巴,道:“老师说的有理。前天落马,单身逃走,昨夜投宿我庙上,今夜可能又跑到什么贼窝里去了?”

吉隆道:“你说得很对。还有那两把刀,两件袍子,这上面是否还有人着了手?或他的同党被别人捉,或他掠了谁的?”

加谟道:“我师以此分析,这只是一只掉队的独狼?不足为虑?”

吉隆道:“他生得啥样?”

加谟道:“古铜色皮肤,前后扎着几条小发辫,细眼,高高的眉毛,戴着耳环,鼻子下留着分水胡须,下面山羊胡,倒立三角的肩膀和腰身,下身短小,上身长大,子布喜扎独,一个漂亮的汉子。”

吉隆喜道:“观察入微,怪不得昌麻寺院选师弟出来受这一方人情。”

加谟有点脸红,又说:

“远水荒山,孤独寺院,可我们只三个,势单力孤,所以请教老师,我等三人该怎样应对?”

吉隆道:“我的洞门始终为师弟三个开放,不论我在不在这里,你们随时可以来住一住。”

加谟道:“难道因为一个流寇,我等就要离开寺庙避居?”

吉隆道:“听你说的那个单身客人,他是个豪杰相貌,必须来报仇。届时,夫唯独玛多两个锦衣玉食的头人,许多百姓,连带着你家寺庙,我恐将有兵猇之祸。”

加谟道:“一个流寇,就算他再召集几个马贼,真有这样的能量?”

吉隆道:“两家头人半夜里掏人,手段未免有些阴险,匪徒若来攻其家,之前被两家兵丁骚扰过的百姓不会帮助他们---此其一;他们擒获的众多匪徒,若留居庄内,早晚也是一件麻烦,他们的匪首一到,都会听之,---此其二。我姑妄言之,师弟姑妄听之!”

加谟半信半疑,道:“那么我回去了,老师。”

吉隆道:“天黑了,你去哪里?别忘了,如今不同了,路上有了流寇啦。”

加谟才走两步,听说,不觉冷汗直流,只好安心住下洞中。当晚两个人秉烛夜谈,说一会话,讲一会经,不觉东方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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