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张真从陆修远口中听过朱柏能位列三英七秀之首,料到他的武功必定不在陆修远之下,只是浑然没想到一个皇室子弟武功竟会厉害成这个样子,不在周铁鹤这位武林名宿之下!

他觉得朱柏的扇法有些眼熟,正想瞧瞧仔细。旁边鱼藏剑冷冷一哼道:“顺天剑法,哼哼,顺天剑法,若非当年她……当真以为自己天命所归?你的顾应剑法已经对过一次他的狗屁剑法,现在用我的藏剑山庄剑法去会会他的!”他故意将顺天剑法叫成狗屁剑法以表达对朱元璋的不满,那后半句却是对张真说的。

张真这才回过味来,原来之所以觉得朱柏的扇法眼熟,乃是因为他用的乃是顺天剑法招式的缘故。朱元璋的剑法到了郁青阳手中锋锐无匹,但如今朱柏以纸扇使出却又多了几分鸾翱凤翥的潇洒风姿。

他瞧了在护栏上相斗许久的两人,掌心早已发热,螭龙在剑鞘中阵阵发鸣。朱楩瞧了这边一眼,洒然一笑,隔空打了一掌,竟将那周铁鹤打倒飞出去。这一掌虽有偷袭之嫌,但仍可见其内力之深厚,难免让旁人觉得有示威之意。

张真初入武林,少年心性,早已按耐不住。他不愿以螭龙剑锋对朱柏的那寻常纸扇,故而不曾拔剑,以剑鞘使了一招藏剑山庄的长虹贯日。朱柏愣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哈哈大笑,说道:“剑来!”

朱橚低低咳嗽一声,一把三尺青锋不知从何处飞来。张真料想是躲在暗处的锦衣夜使所掷,更不细想,螭龙便已出鞘。只不过锦衣夜使所用长剑虽也是精钢所锻,但哪里比得上螭龙?刚一交锋,螭龙便将朱柏手上长剑磕出一个口子,不禁吃了一惊,暗忖:“汉昭烈帝的雌雄双股剑果然厉害!”

这一惊,朱柏就不敢以剑相抵,只以游斗为主。螭龙剑气纵横全场,登时就压的朱柏有些狼狈,再不复刚刚与周铁鹤时的游刃有余。

朱楩万一在锦衣夜使的汇报中听过张真的名字,当时蓝素琴就曾直言不讳道:“此子天赋罕见,若能入锦衣夜行,将来未尝不能当任副总指挥使一职。若为敌,宜尽早除之!”

能得到蓝素琴的这个评论,天下人也不过寥寥之数,何况张真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因此朱楩对他颇有兴趣,只不过初见张真,他眉眼中隐隐凝聚忧郁之色。如今打得兴起,那一丝阴郁之气尽去,少年的意气风发才渐渐显露出来。

朱楩随手打散一缕剑气,对朱橚笑道:“二哥,昔年忘情谷主曾言: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如今才知道他心中的少年郎,本该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朱橚连连咳嗽,直似要把肺咳出来一般,连连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周铁鹤被朱楩一掌打飞出去,落地虽然无恙,但仍然大感丢了面子。抬头看到朱柏被张真压着打,不禁在心中微微冷笑:“古语有云:狭路相逢勇者胜!朱柏虽是三侠七秀之首,但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哥,比不得我们武林中人敢打敢杀。如此生怕挨上这少年的一剑,就已经大失了顺天剑法的气势。气势不存,还想取胜?”

岂知并非朱柏不想拼剑,而是实在拼不过。螭龙剑锋太利,不过短短几招,手上长剑就已经快要崩解。在场之人,除了鱼藏锋的鱼藏剑和鱼藏剑的太阿剑,恐怕再没第三把剑可领略螭龙锋芒。他朱柏本事再大,也绝不可能从这两个武林名宿的手上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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