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46(1 / 2)

  么都不在乎的佞臣,二十一岁就挤进内

   阁,二十五岁就把控武英殿——这人把朝堂搅得一团乱,却又什么都不干,仿佛就是为了敛财。

   时鹤春要权是为了要钱,朝堂上下早就行贿成风,愈向上爬银子愈多,用不着抬手,自然有人流水一样往家里送……甚至有人暗中弹劾,宫中的贡品同样有不少,都被时鹤春暗中截下,也弄去了府里享受。

   任谁来说,这都是个板上钉钉的奸佞。

   这些雪片一样的弹劾,大理寺卿看过不知道多少了,几乎能背出来。

   但眼下秦照尘正在想的,也不是这些。

   世人都知道他和时鹤春势不两立,知道他活一日,就要同时鹤春斗一日。

   朝中暗流汹涌,症结太深,只有先扳倒这肆意妄为的奸佞,才能肃清乌烟瘴气的朝堂。

   世人都知道这些,时鹤春也知道,时鹤春还没少给他捣乱……好些次他查案子,查着查着线索就没了,桌上就剩一堆气死人的花瓣。

   “生什么气。”时鹤春还不改往树上坐的习惯,揣着袖子喝酒,低头看闯进府上来的大理寺卿,“怎么能怪我捣乱?我和你说,不是这么回事,你查错了……”

   ……直到时鹤春死后,秦照尘似乎才意识到这件事。

   他走时府走得很熟。

   熟到仅次于从家去大理寺的路……或者比从家到大理寺的路还要熟。

   每次他带着那些气死人的花瓣,闯进时府,闯到那灯火阑珊的院子里,就能在树上找到时鹤春。

   他费尽心力查的那些案子,盘根错节、千丝万缕,却桩桩件件都被时鹤春了若指掌。

   因为时鹤春自己就站在这洗不干净的朝堂里。

   他要焦头烂额查上半个月的一条暗线,时鹤春只要把礼单拿出来翻一翻,就知道了:“你怎么会觉得吏部验封清吏司和户部河南清吏司是一伙的?八竿子打不着……你上来,我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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