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场长家39(2 / 2)

 “郑厚财,改名了,叫郑文艺,他怎么来了?”姜子民心里徒然画了个问号。

 俗话说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他这个护林员常年在山上待着,思想单纯,有股子野性,才不管什么人来呢,推门就进去了。

 孙大虎四十多岁,瘦瘦的个子,小眼睛,戴个金边眼镜,一见到他容易叫人想起农村的暴发户,穿着睡衣,套这个棉马甲。

 他给姜子民从大瓶里倒了一杯可乐给了过来。

 姜子民端起来仰头就干了,品了品,差点吐了出来,直言不讳地说:

 “孙叔,什么玩意,就跟马尿似的,不如咱山葡萄酒好喝,算了吧唧的。”

 “小子,别在山上呆傻了,林场要城市化,你这样的山野村夫都给我改改,要不工资也就能坚持到年底,那还得林场勒紧裤腰带,给补贴一大部分,我这是举步维艰啊。”孙大虎扫了他一眼,满面愁容地说。

 林场还欠着姜子民的工资,本来就没想到能要回去的,叫他这么一说,擦了擦鼻子,说:“我今天下山了,这几天山上不对劲,有些事想问问你,比方说我爸的事……”

 “你爸,你爸什么事了?”孙大虎有些茫然地说着,开始想了起来。

 姜子民一下子站起来了,有些激动地说:“场长,我爸因为看林子死了,才几年啊,你就忘了,我长大了,一直想着这事,就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就是徇私枉法,内外勾结呢!”

 他认真想过,他爸爸死了之后,林场里盗采盗伐的不光没少,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神秘,就像昨天的事,一下子查到了那么多车。

 姜子民在山里待得不善言语,却比以前更耳聪目明,他打电话报告情况时,孙大虎接电话的口气懒洋洋的,根本没听出着急来。

 “子民,这些话我不想和你说,场子压力大着呢,我们一直好好发展,既然你愿意较真,我就直说了,你爸死了之后,我们灵活管着林子,日子都过好了啊,你看看郑文艺那。”他叹了口气,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说话间,他指了指挂在自家墙上的浴场的宣传单,真就是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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