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死国可乎?(一)(1 / 1)

神圣历1020年2月28日,二月的最后一天清晨,天空乌云密布,笼罩了整个秋可高原。微弱的西北风,裹挟着些许尘土,不断地拍打着防区的军绿色帐篷,也惹得黄金骑士团金黄色三角旗帜上印刻的白色双翼独角马栩栩如生,却带不走逐渐扩散于整个防区的阴霾。

此时的我,左手擒盾握缰,右手执枪而立,双跨紧紧扣着马背,伫立在整个旗兵方阵正中央的排头,眼睛死死盯住黄金骑士团一旅旅长余守诚,他就在我前面不到20步的地方,正高举着精钢长剑,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卡拉森的侵略暴行以及此战卫国卫民的重大意义。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多么的有感染力,而是,作为一名新进骑士,我有一股强烈的渴望,那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血性,是一股深埋在骨子里对战斗的渴求,因为,只有鲜血的洗礼才能让我迅速的成熟,才能早点结束纷争,才能尽快回到文娟的身边。

在我周围,1250余名黄金骑士组成的方阵,军旗招展,马嘶阵阵,战士们眼神坚定,脸上毫无波澜,这是良好的军事素养最直观的体现。而在我们的两侧以及身后,另外5个由边军以及地方军组成的方阵,战士们的神情却大相径庭:有懵懂的,大概和我一样,也是个新兵,看不清状况;有不可思议的,或是没想到战争来得如此突然,毕竟昨天还在边境线与卡拉森的士兵护推石墙;也有因恐惧扭曲变形的,许是敌我兵力悬殊,自己能力又有限,害怕不能活着离开战场;更多的,是慌乱不定的,应该是20年来的和平养成了积习,一朝拉上,不知所措。显然,几个月的临战训练并没有使他们的战场素养提高多少,反而训练的时间越久,越让他们觉得战争即将走远。

很快,余旅长结束了他的战场动员,调转马头,凝望西方。那里,黑压压一片的敌军正蠢蠢而动,本就不结实的两道乱石墙,在卡拉森步兵的集体冲锋下,彻底的溃烂了,如同从未存在一般。

昨晚,边境线值防的将领亲自送回一张羊皮卷,那是卡拉森使者传递给我们的信号,上书:“明晨8时,剑锋所指,寸草不生,望诸君早做打算!”

为此,防区的骑兵、步兵、炮兵、混成法师旅四个阵营的最高统帅召开了一次长达3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情。会议结束后,余旅长迅速将所有骑兵的大小军官集中到他的中军账议事,经过约摸1小时的安排部署,快到凌晨的时候,代文回来了,我们50余人迅速的将他围了起来。

“明早6时,防区前全副武装列队集合,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取敌最高将领的首级。现在,都下去休息,明日跟在我身后即可,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散!”代文一脸平静的说完,就侧身躺倒在他的卧榻之上。见状,其余人也未再言语,各自躺倒在卧榻之上,“睡”去了。

伴随着乱石墙的崩溃,尘土飞扬,黄沙弥漫,眼前的视线完全的被阻挡了,看不清敌军的排列,更找不到所谓的敌军首领。

早些时候,我方斥候回报,敌方15万支援部队和5万先锋铁骑已然汇合,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吃掉我们留守在最前线的2万人。

大约二十分钟,沙定尘落,敌方近20万人的大军完全的越过了乱石墙,进入到我国境内,呈三个大的纵队一字排开,蜿蜒2~3千米,从前到后,依次是骑兵、盾甲兵、长戟兵、炮兵、弓箭手、剑士和法师团。在法师团的中央,有一座由木头搭建的中军台高高矗立,直有10米来高,上面的正中央坐着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将军,在他的身后,红、黄、蓝三番硕大的旗帜高高飘扬;左侧,是三面巨大的牛皮圆鼓,各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赤着上身手握巨垂守护着;右侧,几名露出右胳膊的牛角号手,左手插在腰间,背对着他,傲然挺立;四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名甲士执盾握剑审视着整个战场,我想,他就是代文口中的目标,而那些甲士,就是他最后的护卫无疑。

“呜~呜~呜~!”

远远望去,只见那人大手一挥,三只巨大的牛角号一齐响彻天际,随后,鼓声也响了起来,沉闷而缓慢,一名甲士举起他身后的红色大旗,站到中军台前方,拼命的挥舞起来。

“哈!哈!哈……”

台下的甲士,跟着鼓声,很有节奏的发出一阵又一阵呐喊,脚下的步伐也开始拉开。骑兵策马上前,长枪横举,直指我们,一匹匹强有力的战马不断地用前腿刨击着地面,再一次激荡起秋可高原的尘土。后面的盾甲兵,提盾上前,在旗兵的身后将厚重的钢盾下角砸入地面,长戟兵见缝插针,露着寒光的锋利戟尖从高大的盾与盾之间的缝隙扎出。携有魔法紫晶的长管铜炮被有序的推到长戟兵身后,固定,炮口斜向上方,3人一组,准备发动……

突然,左右舞动的红色大旗被高举空中,而后重重的划下。

“轰!轰!轰……”上万门长管铜炮一齐发射,一时间,黄色的土系魔法炮、淡蓝色的水系魔法炮、青紫色的雷系魔法炮以及火红的火系魔法炮铺天盖地的向我们以及身后的阵地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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