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种（1 / 2）

“那个？我们不放一把火把这些尸体烧掉吗？”

走出去几步的艾肯不由得问道，放任这些尸体堆积在这里貌似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不论其可能滋生的病菌，就让普通人看到也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不用，至高之眼有专门的处理小队。”赛伊达擦拭着她的短刃，那把刀貌似对她很重要，“而且，你觉得帝国的平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他们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毕竟这些怪物可不是良善之辈，他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生活。而且我们走来这一路你可看见有大群平民出现，除开那些阴沟里的家伙。”

“说得也是，难怪我一路走过来看见了那么多酒馆。”

艾肯回想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景色，大部分人都沉溺在酒精给予的麻痹中，对生活丢失了希望，只渴求在梦幻的泡影中寻求神明的关注，但是当这些东西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真的有能力躲过去吗？

所谓的及时享乐可能也就是渴求在死亡之前获得一些慰藉，当然这仅仅只是平民的想法，至于帝国更高阶级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可能又不一样，那是一个充满了希望、奇迹、史诗的超凡世界。

“咔哒…咔哒…”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莱特时不时用手指转动耳洞，就像一只搔首弄姿的猴子，“听起来像是骨头碰撞的声音。”

“骨头碰撞？”艾肯听到这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具尸体构成的尸骨怪物，“我们真应该烧了它。”

“吼！”

由灰黑色皮毛缝合而成的头骨爆发出尖叫，尸块构成的肋骨渐渐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张骨板，一只类似大猩猩又如同黑熊的高大怪物支起了上半身，破碎而牵连的大嘴露出密密麻麻的骨刺。

“贪婪子嗣的变种？”纳坦的语气里也出乎意料地带上了惊讶，“居然有人愿意在他们身上用神性物质？这位血医可真是大手段。”

“别吹嘘敌人了，纳坦！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艾肯拉着莱特躲过从天而降的“巨爪”，他甚至能看见那些本该死去人们的眼睛，猩红中带着癫狂——他们还活着吗？

“馆长先生，每一位神明都具有唯一性。虽然你面前的这家伙还算不上神明，但他也可以称得上半神，他有半只脚踏上了阶梯。”纳坦侧过身子，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怪物的袭击，“记住一句话：只有神明才可以杀死神明！”

纳坦的步伐如同在跳华尔兹，不过与他共舞的是一只怪物，他戏耍着它，踩着它的手臂，一步一步地接近它的脑袋。

“我记得贪婪好像特别畏惧三种东西——火焰，光与热。火焰代表他曾经生为野兽的恐惧；光代表他不被众神承认，他们唾弃他；而热来源于一位人类，一个悲剧的英雄，敢于向神明挥刀的人。”

纳坦站在怪物的肩膀上，他盯着那双巨大的血红色眼睛，两只硕大的巨爪肆意挥舞却不能碰到纳坦，仿佛纳坦位于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馆长先生，我需要你的剑。”

“剑？”

贪婪子嗣变种高大的体型与道路两旁的建筑发生了碰撞，碎落的石块差点击中了地面上的三人，艾肯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虚影，当然这可能是他有些疲惫的缘故。

左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闪，艾肯没有说出那句铭文，仅凭他的念头或者是纳坦的话，那把杀死数十个亚种的长剑就出现在他手中，他举起长剑一抛，在温和的光芒下毫无悬念地落在纳坦的手中。

柔和的光此刻却让贪婪变种无比畏惧，艾肯甚至从它眼中看出了恐惧，那种类似新生儿第一眼对世界的恐惧，紧接着是尖叫，对世界的第一声“欢笑”。

纳坦低头看向那猩红的巨大眼睛，高贵和祥和出现在纳坦身上，那种平静的冷漠中带着一丝欢乐。

虽然我跟贪婪并没有什么瓜葛，甚至在我原本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探究它到底是谁？

但是至高教会有这样一句话说得没错——弱小的罪恶也是罪恶，低贱的善良也是善良。

何况我这一次想干点不一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看不透一个普通人，不！他现在算不上普通人，这也是我畏惧的点，正义接受了他，就如同当年接受那个人一样。

不过我不介意透露一点力量，这让我可以获得更好的话语权，所以抱歉，我可能的亲爱同胞、我的兄弟姐妹。

纳坦高举着长剑，柔和的白光伴随着他身上灰色的光一同闪耀，然后长剑一挥，高大的尸体依旧睁着眼睛不过它已不再动弹。

从断裂的颈部开始，火焰跳跃着吞噬，短短几分钟，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只剩下地上一堆灰黑色的灰烬。

修长的手指在灰烬中拨动，然后拿起一对眼珠，纳坦轻笑了一下，然后将它们收进口袋。

“喏，馆长先生，你的长剑。”纳坦将长剑平举，如同敕封的骑士一样将长剑归还给国王。

“谢谢你，纳坦。”艾肯的思绪还有些紊乱，不过他的耳朵却没有出错，“这么快就解决了？”

“全依靠正义的力量。”

“是吗？你今天穿着这件衣服设计得很不错，到时候也给我准备一件吧，我想要件深灰色的。”

“当然，馆长先生。”纳坦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的气度愈发绅士起来，那种若有若无的贵族气质弥漫在他的身上。

“我们现在干什么？”莱特有些迷茫，刚才好像看了一场歌舞剧，但进展太快还没回过神。

“支援西尔斯，我们拿了钱的。”